赫奢挑起青麟的一角,直接把干尸的皮给掀了起来,马思哲看了一眼青麟下的虫卵,恶心的趴在一边干呕。赫奢淡定的把手里的皮扔在地上,重新拿起地上的匕首,对准青麟干尸的眼睛狠狠的插了下去。
‘摁住松澜。’赫奢对我说。我和一万赶紧分别拉住阿拉的手脚,把她摁在地上。
赫奢把匕首斜着插入,沿着那东西的眼睛划过,手上用力,就把那条狭长的猩红色眼睛剜了下来。地上本来安安静静的躺着的阿拉,突然两眼睁开像发疯了一样的抽动。我赶紧用膝盖顶住她的腿,一万摁住她的肩膀,两个人才勉强控制住。赫奢把手里的眼睛扔在地上,那只猩红的眼球在脱离眼眶的瞬间,开始慢慢干瘪,猩红色褪去,只剩乌漆墨黑的一块干在地上。
阿拉也慢慢的冷静下来,躺在地上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把阿拉扶起来,阿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赫奢脚边的一片狼藉,好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阿拉回忆道‘刚才地上的那具干尸突然开始脱皮,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没有知觉了。’
马思哲拍拍屁股走过来‘你那是被人家勾引了。’
阿拉似笑非笑的看了马思哲一眼,马思哲回头看见自己因为恶心吐了一地的呕吐物有点不好意思‘你别笑我,你看你也吐。’阿拉挑眉什么也没说。
‘你不信你去看一眼,那玩意真恶心。’
大厅后被赫奢推倒了一面墙,废墟下捆着那两个被赫奢残害的不像样的干尸。一万过去把干尸往旁边拖了拖,我们从旁边走过。
刚迈进去的一瞬间,我耳边瞬间就响起了一阵潺潺的水流声。我看了一眼墙壁四周,声音好像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墓墙下好像埋了无数的管道,里面正有水流在不停淌过。我们越往前走,感觉水声好像越大。
墓道不窄,两个人并肩都可以很充裕的走过。墓道两边的墙上都刻着很诡异的壁画图案。我拿着手电筒靠近,发现壁画上的颜料是一种很特殊的材质。
这种东西叫做油染,用来绘制水底图案。因为其材质特殊,能经受常年水泡而不褪色。传说这种东西是从海底的一种叫做蓝宫鱼身上来提取而制成,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年,这种鱼早就已经绝种。就算这种鱼尚在,提炼方法早就已经失传。所以这种染料我只在一些佶屈聱牙的史料上见过。
蓝宫鱼,顾名思义,他提取出的染料颜色是一种无限接近藏蓝的一种蓝色。现在这满壁的深蓝色壁画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显得很阴沉。‘这上面画的是什么东西?’马思哲好像也注意到了墙壁上的画,不由得靠近。
‘这他娘的是海底世界吗?’马思哲看着壁画回头对我说。
我凑过去看了看,不怪马思哲这么问,仔细去看的话,墙上画着的确实是海底景象。一条体型庞大的鱼在驱赶这一群小鱼。这幅壁画不像之前的几幅那么抽象,内容极其的好辨认。其实我跟马思哲一样的难以理解,我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墓上画海底世界的,这得多童真。。。
有些信佛的人会在墓顶画上莲花,有人会画上神仙,但是还真就没见过画鱼的。。。
‘不奇怪。’董明修说。‘古滇国当年举国信奉仙龟,所以很多的墓葬或者建筑都会故意模仿海底的建筑,就算到了现在在古遗人中也不算稀奇事。’
董明修这么说,我突然想起赫奢之前好像也跟我讲过,跟他们的信仰有关,所以墓中经常会出现类似的东西。但是这里面的壁画是什么寓意呢?
‘也许只是装饰用吧,这最起码能证明墓主人确实是生活在古滇没错。’董明修说。
‘这玩意。。。也是古滇国人画的?’马思哲指着一处说。
我低头一看,上面好像用小刀之类的东西刻了一个英文字母。
night。晚上?
这个刻痕很明显是后期刻上去的,我看着马思哲‘这你叔叔的笔迹?’
‘滚一边去,这拿刀刻得,谁能看出是谁笔迹?’马思哲皱着眉头来回的看。
‘就算是你叔叔刻得,这个night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