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的空间太过局限,不过好在我手脚还活动自如。只是不知道腰上绑的这条绳子能不能负担的哦重量。如果我动作过大把绳子弄断,到时候一头栽进水里,那可就更倒霉催的了。
但是这女尸贴在我身上的感觉实在是让人不爽,想到她刚才在水里的样子,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我低头看了一眼她缓慢的动作,考虑着如果动手的话要攻击她哪里。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更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她的皮肤可能以为长期在水里浸泡,已经慢慢的脱离了皮下组织。于是她本来贴在我的腰上的地方,已经黏在了我的衣服上,随着她的活动被扯下来,最后在我衣服下摆的位置,粘上了一张乳白色的,拥有脸部形状的,人皮。
我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这时候只见她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井口。本来被泡的肿胀发白的脸,此刻已经没有了表皮的保护。皮下组织猩红*的露在外面,额头位置还能隐隐看到猩红的白骨。她下颚微动,冲着上面发出咯咯的声音,仿佛在交谈一样。
咯咯声持续了一会,井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她转过血淋淋的脸,看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觉得她用那张诡异的脸,给我扯出了一个微笑。
我打了个激灵,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既然赫奢他们没办法知道我这边的情况,我只能赶紧自己想办法。但是这简直是废话,我自己要是有办法我就不会任由她在这抱着我这么长时间了,莫不是因为这女尸在水下时间太长,一直没见过男人,所以现在才对我这么难舍难分?想不到我孙乙的魅力已经大成这样了,鬼都不放过。。。
我狠了狠心,咬了咬牙,把手伸向那女尸的脸。但就在触及她皮下组织的一瞬间,我又收回了手。整个人介于一种尿急找不到厕所,和找到了但是是女厕所的感觉之间徘徊。不是我优柔寡断,而是这人实在是太恶心,碰一下恶心好几天的那种。
我迟迟未动,但是那女尸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胆。此刻已经慢慢的爬到了我的胸前,那血盆大口仿佛一张开就能咬到我的脖子一样。她慢慢的往我脖子下方蹭,就在她把牙齿抵在我锁骨位置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伸手便撑住她的肩膀,死命的把她往后面推。但是这女尸力气极大,根本不是我能挣脱的。见我反抗,她也突然暴怒,嚎叫了一声龇牙咧嘴的向我咬过来。她嘴里喷出的酸臭的味道,闻的我头昏眼花,眼睛辣的直想流泪。
不知道这半截的东西哪来这么大力气,我一个大老爷们都挣不过她。可能心里的恐惧也有很大的原因,每次她发出地动山摇一般的叫声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的慌乱。那种声音震人心肺,尤其是在这井下,回声四起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快要聋了。
力气上我渐渐占了下风,我明显感觉到她的牙齿已经贴到了我的脖子,温热的气息猛烈的喷在上面,激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顶的亮光晃了两下,会不会是赫奢他们终于有察觉了?紧接着,我只听见砰的一声,从上方传来。然后一个带着火光的东西从我眼前擦了过去。
本来已经快要得逞的女尸嗷的一声离开我的脖子,仰着头嚎叫了一声。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这下直接把我面前的女尸爆了头。腥臭的液体喷了我一脸,那女尸的脑袋被削掉了一半,下巴开开合合了几下之后,整个人都向后栽了过去,接着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要不是我脸上那一团团恶心的东西还糊在上面,要不然我还不能相信我就这么得救了。不过刚才说来也险,要是子弹往前偏个二寸可能被爆头的就是我了,出去非得问问是他们谁开的枪,谢不杀之恩。
但是枪响过后,还是没有人拉我上去,我依然漂在井里。奇怪的是我也依然发不出任何声音,除了井里的水声之外,我听不见井外面有人叫我。井里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屏蔽了外面所有的信号。
女尸不在,我好歹能放松了不少,既然没人打算拉我出去,我索性就好好研究一下这墙上的金字都写了些什么。熟悉的汉藏语系,唯一的难度就是文言文,不过这对于我一个考古专业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所以大概几分钟的时间,我将这井中所有的文字通读了一遍,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