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阳道:“就算是这样,她毕竟也是下元村的人,我刚才看到有些村民想暴打她。就因为她去庙宇拜祭?下元村的人也太他娘的不讲道理了。”
老头子好像被别人听到似的说了一句“当然还有其他事情才导致下元村的人那么憎恨她了。好罗好罗我不说了,还要去放牛呢,唉,作孽啊作孽啊。”
……
陈秋阳把红梅的故事讲完了,葵若兰气愤得狠狠地拍了一掌饭桌,道:“天哪这算什么?现在都21世纪卫星都飞去土星了居然还有如此愚昧不讲理的人?”
“人与人之间总会有说不清道不完的各种各样的问题。何况是村落与村落之间涉及到各种各样的利息纷争。”
“社长,这一点你倒是说对了,因为我回来的时候打听到,上元村和下元村之所以如此互相憎恨,真正的源头是雷公山脉。很多年以前,两条村子都想霸占山头,将雷公山脉归为自家所有。因为雷公山脉生长着大量的整体药材,是一座巨大丰富的金矿。但是结果显然易见,最终是下元村占据了上风。听说上元村的人曾经和下元村的人在雷公山脉大战了一场,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当然,这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了。”
葵若兰道:“这里的人似乎过于复杂了。你看——”
葵若兰示意我们,只见台湾人吴先生带着他的双胞胎儿女从楼上下来,在楼梯处遇到了一个人,这个女人对着吴先生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
这个女人陈秋阳却是认得的,正是那个精神疯癫的红梅。
但是,眼前的红梅哪里有一点疯癫的模样呢?她身上穿着的是非常得体的女式衬衫套装,虽然亦是深红色,但是却和她几个小时之前裹着的破烂红布不同。
吴先生和红梅交谈了两句,红梅就跟随着吴先生上去了。
“红梅过来雷公旅馆找吴先生干什么呢?”
“你就别多管闲事了,就算他们是偷情,也是别人家的事情。”葵若兰道。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在一楼碰到了从楼上下来的红梅,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灿白异常,一丝血色都没有。
她好像刚刚哭过,因为脸上有没有擦干净的泪痕。
陈秋阳忍不住,跑过去向红梅打招呼,道:“红梅你过来了?”
红梅望着陈秋阳,道:“嗯,原来你住在这里。”
说毕,不再理会陈秋阳,自个走了。
陈秋阳看着红梅远去的一抹红色,呆呆地道:“她真的非常莫名其妙,好像一个深红色的谜。”
红梅前脚刚走,那边吴先生和他的妻子就带着他们的生病的双胞胎儿女走了出来,儿子吴总宪以及女儿伍泳薇蹦蹦跳跳地在空地上奔跑着,嬉戏着,打闹着。
我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一个小时之前,这两个小孩子还是病厌厌的无精打采毫无生气,但是红梅来了以后,现在两个小孩子都变得非常精神,有活力。
葵若兰道“那个红梅想不到还是大罗神仙,妙手回春。”“我记得篝火晚会的时候,吴先生说是带着儿女过来这里养病的。这么说来,他们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是找红梅。”
陈秋阳道:“可是怎么看红梅也不像医生。”
我们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的时候,雷公旅馆突然人群起了轰动,群情汹涌地大家纷纷往后面跑。
“喂,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山羊须往后面奔跑,说:“听说便衣在旅馆后面捕捉到了双脸怪婴!”
我和陈秋阳、葵若兰也跟随着人群往旅馆后面的后山跑。
旅馆后面其实是雷公山脉的一处山脚,密密麻麻的芒果树。大家好像潮水一般涌到了山脚下,前面有几个便衣正在树下奔走着。
在一棵巨大的芒果树枝上,挂着一张尼龙绳编织的网,网里面困住的正是双脸怪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