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最快的船就是东印度公司建造的来往于英国、好望角、印度的三帆快速战舰,这是东印度公司的商船,因为要对抗海盗和敌国战舰,所以也是一种战舰。由于蒸汽轮机的动力尚不足以驱动轮船到足够的速度,所以仍然需要三个帆的辅助,这是纯蒸汽船出现之前最后的一种样式之一。
如今,温莎先生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这是带领“史上最牛黑社会”东印度公司走向科技致富道路的人啊。很自然的,乘坐“自家”公司的船远航是不需要费用的。
从加尔各答出发,驶入茫茫的印度洋,奔向苏伊士运河开通之前大西洋与印度洋唯一通道的好望角,这个时代的木制轮船不经好望角补给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也可以看出好望角的重要性。与此相似,在巴拿马运河开通之前,大西洋与太平洋的唯一安全通道麦哲伦海峡也掌握在东印度公司手中,象征着这个最牛黑社会的海洋霸权。
你也许会惊叹普鲁士人(德国主体)精密理性的思维方式,或者法国人在主导影响全人类的启蒙运动中展现出来的动人激情,但是,继承了罗马人最优秀法律制度建设能力的英国人才是这个时代的宠儿,英国人洞悉了将人群有效组织起来最重要的东西——法律。当西班牙帝国统治航海时代的时候,正是英国人靠制定规则来组织全国对抗西班牙的能力,出现了著名的伊丽莎白女王授权的“皇家海盗”,私掠西班牙的船队。连海盗都受到法律的组织,像东印度公司这样的准军事组织就更不用说了。对规则的尊重导致大英帝国烟消云散之时,全世界人民最怀念的是那个没有*的帝国时代,想想香港,想想加拿大,澳州、新加坡这些地方吧。(新加坡独立之后司法终审权长期还放在英国。)
所以,唐宁并不太担心东印度公司会用非法手段欺压自己,可是出于华人血统的直觉,他又想起了自己想去剑桥当教授的念头。(华人是权争的奇才)。
如果有一个剑桥、牛津教授的身份,对唐宁在东印度公司这个巨兽面前说得上话来说是更有好处的。
该拿出什么样的资历才能瞬间征服名校管理者的心呢?搞发明创造肯定不行的,因为这需要周期,且学术界恐怕对实用技术持有不可预测的态度,想象一下哈佛大学那么多年以来在工程学上的建树吧,简直是把所有的工程学上发展的机会都让给了mit。这是mit的良机,也是哈佛的悲哀。斯坦福在硅时代崛起更证明了老牌儿大学的天然缺陷。
剑桥与牛津那是老牌儿中的老牌儿,不可不知。
干脆在数学上面找突破吧。唐宁想到了著名的费马猜想,这个猜想在两点上称绝,一个是从提出来到解决所花费人类的时间,从1637年就提出,到1995年才彻底被解决,其间经过三百多年的数学家苦思冥想,不断提出新的解决办法。第二绝就是这个猜想在解决过程中开创了很多个数学领域,包括代数几何中的椭圆曲线和模形式,以及伽罗瓦理论和赫克代数等。
唐宁在大一对数论感兴趣的时候曾经研究过费马大定理,并淫浸这个“一次元世界”多时,现在拿它来做入职剑桥牛津的敲门砖,真是再好不过了。
他要在这艘三帆快船上呆足至少半年的时间,不如就乘此机会把费马大定理写成数学论文吧,由于其中涉及的领域很多,就算他多年前已经弄通了,现在要再以当代数学家能看得懂的语言写一遍,也得费不少马力,真是大费马呀。
人生有几个半年啊,这个航速真是要命,所以,很多从英格兰出发去印度工作的东印度公司员工,经常要做好去了印度就到退休之后再回来的准备。唐宁已经做好了坚决的打算,下次再跨越大西洋、印度洋的时候,一定要坐上自己造的纯蒸汽动力快船。当然,造船是绝对的重工业,这个时间不会来得太早。
在整理费马大定理之余,唐宁向随行的东印度公司股东罗林森寻问东印度公司的造船厂,可巧,罗林森还真懂得一点内情,由于远洋的需要,东印度公司在泰晤士河边的布莱克沃尔船坞使用蒸汽动力方面的积极性是最高的,而且开始造铁壳船。从木船到铁壳船的工艺是一个巨大飞跃,想象一下木头和铁板哪个承重强度更强?大吨位的船只是铁壳船的天下。东印度公司的造船技术可谓站在时代之颠。
当然了,如果唐宁要建造船厂,会采用这个所谓的“时代之颠”的人做梦都梦不到的方法来造船。
罗林森道:“我手底下倒是有一家小造船厂,在澳大利亚,那真是一个荒凉的地方啊,不过……嘿嘿,告诉你一个秘密,澳大利亚有金矿!”
唐宁:“呃……我对黄金没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