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研究的是一种非常经典的除草剂,干扰植物的一个重要代谢途径——莽草酸途径。这将阻断绿植生成芳香氨基酸,而它不会参与动物的生理代谢,基本原封不动地排出体外,在试验条件下对动物未见致畸、致突变、致癌作用。对鱼和水生生物毒性较低;对蜜蜂和鸟类无毒害;对天敌及有益生物较安全。
原始的人类除草方法不外乎锄地、拔草,其费劲程度极为可观,而使用了除草剂的方案则只需在杂草生长最旺盛的时候喷在其叶片上,让它吸入整个植株,绿色植物纷纷在数日之内枯死。该除草剂与土壤接触之后就会失去药效,不用担心把农作物也杀死。结合免耕法,农民的生产力将有成千上万倍的提升。除草剂预计是所有农药使用量的40%至50%。如果是对果园、橡胶园等进行喷洒,注意不要弄到绿色的树皮等地方,这种除草剂可谓“绿色吞噬者”。
与绿色吞噬者相对应,唐宁还着手“昆虫吞噬者”的研究。这种昆虫吞噬者的生产跟抗细菌药有异曲同工之妙,抗细菌药是微生物搏杀中优胜出来的武器,在昆虫这个尺度,照样有这样的武器,即bt蛋白。
bt蛋白是一种细菌产生的晶体蛋白,它有多个种类,分别能够在鳞翅目、鞘翅目和双翅目等群族昆虫的肠道内被生物酶激活从而产生溶血、溶细胞的作用,刺穿昆虫的肠道,致其死亡。而非昆虫类的动物内体无法激活bt蛋白的毒性,所以它对人体是完全安全的。
按照唐宁的指导,苏伊士运河公司的科学家们从各种生病的害虫体内提取出bt细菌来培养并像生产抗细菌素一样大规模生产,这就是全球首款生物杀虫剂。为了延缓昆虫的进化压力以免太快产生对bt蛋白的抗药性,苏伊士运河公司还跟大规模机械化种植的农民合作建立“进化”缓冲区,即故意留下一定数量的庄稼不使用“昆虫吞噬者”,以便这些杀虫剂保持其药性。
有机智的朋友会疑问,为什么对付细菌的药物就不能采用这种方式呢?原因是消灭入侵某个个体的细菌群是可以的,可完全靠杀虫剂灭绝一个生态圈里的某种昆虫是不可能的,它们不吃庄稼还可以飞到附近吃别的植物。因此,在这场不可能消灭对方的战争中就只能采取怀柔羁糜的下策。
不明就里的人以为苏伊士运河公司仅仅是一个靠运河吃饭的低科技公司,完全弄错了。除开为了开凿运河而发明的大量高效重型机械之外,它居然还拥有化肥、除草剂和杀虫剂三项对农业有着革命性影响的重要产品。大量原来靠政府补贴吃闲饭的植物学家、昆虫学家、生态学家,被公司高新网罗至旗下,从事着不仅与专业相关,而且能够产生巨大经济效益的农业技术。就连达尔文、华莱士这样的生物学家都曾经到过公司遍布全球的实验田去好奇地考察调研过。
苏伊士运河公司不经意间已经成了一个全球性农业巨擎,指导着全球的农业发展政策。由于农业的特殊性,唐宁是打算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用它的垄断地位来制裁北约国家的。打仗嘛,把军舰打沉就好了,最多把军人打死就ok了,饿死了老百姓就不好看了。
目前,仅有法国反温莎情绪最高涨,苏伊士运河公司的农业技术部门也被打砸抢,不得不关门大吉。
温莎财团在做慈善方面也是花费巨万的,而且纯出于理性,与教会慈善形成鲜明对比。拿法国传教士在中国的慈善为例。他们不仅没做到让中国老百姓心生好感,反而差点闹了大误会。
在天津地区,有天主教的传教士因慈善原因救治濒死的婴儿,但他们在出手之前总是要做漫长的祈祷,结果就造成经常延误病情,本来这些生病被父母遗弃的婴儿存活率就低,再这么一闹,就更糟糕了。然后有中国老百姓就发现在教堂的周围有大量的死婴,继而传出洋人吃小孩、甚至虐杀婴儿的耸人听闻。
误会最严重的时候,连教堂都被烧了,又由于天主教传教士没有什么好的传教途径,上帝学说太怪异,深受儒家影响的中国知识份子不信,士绅不信,有社会地位和经济能力的人都不信,只好忽悠那些想被洋人庇护的混混流氓。当地的官员对天主教堂很憎恶,故意纵容之下,民怨沸腾,要不是大清新闻报记者在听了传教士的自辩和查证之后澄清,说不定要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