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医,如果我真的死在了她手上,也一定是我愿意的。”
“你疯了?姓容的,老头我告诉你,你想死,还要问问我同不同意。”看着古医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容夜陌心里感到有些好笑,明明很关心自己,却偏要装作一副怕折本的样子。
“那个丫头给你施过针?”古医马上发现了,他的脉象已经不同之前那般混乱,反而带着平稳。
容夜陌讶然挑眉,“没错,之前我蛊毒发作,都是她用银针帮我调了过来。”要是他那次没有她相助,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次发作。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医术还真是很精湛,几乎得到了白瑾瑜的真转。”古医收拾了手上的东西,“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看来白瑾瑜那厮的医仙名号,也该让给那个小丫头了。”
“你这句话听着挺新奇的,从哪听的?”容夜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南宫绯月的嘴里才会莫名其妙地蹦出这种,他从来没有听过的话。
“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样?”古医眼底有一丝心虚,收拾好东西,冷哼一声,牛逼哄哄地走了。
“宫主,我能问一句,我们宫主夫人是不是有着落了?”苏宇舔着脸还是问了一句,脸上带着一点猥琐的笑容,突然,他脸色一变,“宫主,你说的不会是南宫绯月吧?”宫主到天盛国迎亲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还以为这又是宫主的逢场作戏呢!
苏宇的声音开始颤抖,他们高大威猛帅气逼人的宫主,被一个冠了天煞孤星名号的女人俘获了?这什么世道?
“怎么,不行吗?”看到宫主那带着警告的眼神,苏宇原本到嘴边的话蓦然一变:“没有,宫主夫人美貌动人,和宫主是郎才女貌。”哟呵,这情况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宫主居然这么维护一个女人,看来这个宫主夫人,他可要好好见识一下,哈哈。
容夜陌玩味一笑:“苏宇,你说错了,本宫不但有才,也有貌。”苏宇暗地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宫主很久不犯的自恋毛病又开启了。
“宫主,你没事吧?”看见自家宫主脸色突变,他再次吐了一口乌血,苏宇收起夸张的表情,脸色开始凝重起来,一把扶起走路有些不稳的宫主,宫主这次恐怕是元气大伤。
“没事……”容夜陌脸色有些苍白,勉强地走了几步,再次晕倒在地。
“宫主……来人,古医……”苏宇大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宫主像今天那么脆弱,无害得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今夜,月隐宫乱成了一团。
翌日,南宫绯月才悠悠醒转,门外已经传来了丫鬟的声音:“上官城主,你醒了吗?”虽然看起来像是一句问候,可南宫绯月听得很清楚,里面更多的是提醒和警告。
“起了。”南宫绯月伸了个懒腰,身子突然一惊,她的床上居然会有一根黑色的头发,她拾起那根头发,乌黑油亮的,自己的头发带有一点天生的栗色,肯定不是自己的,那这是谁的?难道是轩辕倾?
“上官城主,你怎么了?”一个丫鬟看见南宫绯月异样的神情,起了疑心。庄主千交代万交代这件事情不能有闪失。
“没事,我看见一只蚊子。”南宫绯月立刻胡诌了一句,丫鬟也没有多想,为南宫绯月端了洗脸水,放下就出去了,南宫绯月听到门口还站着不少的人,看来这轩辕倾对这上官耀还是挺警惕地。
就上官耀那种胆小如鼠的人,也会逃跑吗?不知道是轩辕倾性子太谨慎,还是她看错了上官耀这个人。
再次看到手上那根墨色的头发,宿醉后,头去一点都不疼,昨晚她应该是和雪痕在一起喝酒,难道这头发是雪痕的?雪痕趁她醉酒爬上了她的床?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好像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地上有一张沾着血迹的手帕,南宫绯月捡起来,有一丝早已干涸的血迹,更奇怪的是,那手帕一点腥味都没有,反而有种淡淡的香气。
难怪,她睡觉时候一定会踢掉被子,可今天被子却盖在身上好端端的,她看着手帕,再看了看外面的时间,把手帕放进袖子里。
她知道,昨夜进来的一定不是雪痕,而是容夜陌。他……受伤了?心里有一丝急躁,又有一些纠结,那妖孽受伤关她什么事?可是一想到他那时候苍白的脸色,她心里有一点揪心,他明明身体不舒服,居然还跑过来,难道当她是三岁小孩吗?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他时而轻笑,时而顽劣,时而温柔的脸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绯儿,这个世上,有再多女子,我看中的,唯有你。”
“绯儿,在别人眼里,我可以残忍,可以嗜血,世人怎样看我,我皆不在乎。不管再坏,可我希望,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最好的我。”
“绯儿,到了南陌,我带你去看栀子花,你一定会爱上它的,就如我爱你一样。”
朦朦胧胧中,她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她的心很乱,容夜陌,你一定不可以有事情。
……
“庄主,都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丫鬟为轩辕倾整理衣物,轩辕倾脸上仍旧带着带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