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礼毕,南宫绯月由清芬和芳姑扶进了房间,这王府的院子还真是有点错综复杂,要不是清芬和芳姑扶着她,她这绕来绕去的铁定就要摔倒。
“王妃,小心脚下。”玉儿一声惊呼,南宫绯月脚下一滑,心里暗骂了一声,我靠,这回真的要摔成大花脸了。
“小心。”一只手突然扶住了南宫绯月,南宫绯月只看到一双很华丽的黑靴,她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王府后院怎么会有男人?就算前来观礼也应该在前厅才对啊。
“多谢二王爷。”一边的蝶儿认出这是二王爷,赶紧在一边行礼,南宫绯月这才知道,这是二皇子容长卿,据说是后宫婢女和皇上生的孩子。
“原来是二弟妹,是长卿冒犯了。”听到蝶儿喊身边的女子叫王妃,他才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容夜陌刚刚迎娶进门的王妃,南宫绯月。他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就是那个宁愿舍弃太子妃位的女人?
“二皇兄有礼。”南宫绯月似笑非笑,通过声音她已经认出来,这个男子就是上次和墨画在佛堂里说话的那个男子。墨画嘴里的皇兄,肯定是这个容长卿。
想起那天他和墨画在佛堂里的谈话,这个容长卿,就是一个潜伏在容夜陌身边的危险,他自己可能还不知道,南宫绯月上次恰好撞破了他和墨画之间的秘密。
“早就听说二王爷性格温雅,是个彬彬有礼之人,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容长卿一愣,随即笑道:“二弟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
宴席上一片热闹,很多被邀请来的大臣也都携带了自家女儿来,这次婚宴上来了很多优秀的世家公子,包括很多皇室子弟也来了,这些人大都希望自家女儿也能攀上皇家,再不济,也可以来个名门之间的联姻。
“听说,刚刚你见到你三皇嫂了?怎么样,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是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慕容渊原本在一边喝酒,见容凉在一边,赶紧拉着他过来问道。
容凉略带嫌弃地看着那个不修边幅的慕容渊,掰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三嫂可不是什么寻常人物,你要是不想背我哥打残或者打死,最好别靠近我三嫂。”
以他对自家哥哥的了解,这绝对是有可能的。
慕容渊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他是南陌国最年轻的右相,一头黑发散在背后挽了个结,宽大的袍服,脚上也随意地穿着一双木屐,要是没有见到他本人,没人会相信这样一副德性的人居然会是那个最年轻最有才华的右相。
没错,就是一副德性。
“不就是问问嘛,有必要藏得那么紧?”慕容渊继续喝着酒,凑上前来兴奋道,“我刚刚可是听说,月隐宫的人好像被谁给买通了,想劫走轿子,怎么,南宫绯月没有没吓哭吗?还是直接被吓晕过去?”
容凉白了他一眼:“这回你可真的猜错了,三皇嫂镇定自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冷静的女子。虽然她不会武功,手上却不知道撒了什么东西,那个黑衣人捂着眼睛疼得嗷嗷叫,你说好不好笑?”
慕容渊却在一边陷入了沉思,半晌问道:“天盛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你们家三皇嫂在王府十岁养在深宅,十岁以后养在山野,从小就是个懦弱无争的,为什么性子会突然来这么大一个转变?”
容凉脸色有些古怪地看着他:“你该不会以为三皇嫂被人换了吧?”
“难道不可能?这天下的事情无奇不有,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性格大变,说不定,南宫绯月早就不是原来的四小姐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皇嫂,我们不得不防备了。”
三哥从来没有对女人有过好感,为什么会偏偏对她一个毫不起眼的人情有独钟?如果这是有人刻意放了一条长线,故意引诱三哥上当受骗,那就糟糕了。
“喂,你们在说什么,不会又是在说我坏话吧?”突然,容凉肩上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李悠儿不知什么时候从背后窜出来,一只手拽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叉着腰。
“我哪敢啊?别拽,疼……”容凉漂亮的眼眸闪现一丝泪光,“悠儿快放开,为夫的耳朵快被你拽掉了。”
“哼。”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李悠儿放开了他,容凉赶紧上前为她捏肩捶背:“为夫哪敢说你坏话,只是在感叹三哥以后被三嫂驯服的样子,顺便劝那厮赶紧娶亲,赶紧步入婚姻的幸福殿堂啊!”
“这还差不多。”李悠儿扑哧一笑。
在场的大臣看到如此凶悍的凉王妃,心里开始惋惜,凉王爷家里有这么个母老虎,自家女儿估计连妾室都排不上了,还是看看其他皇子吧。
在高堂上还接受着众位大臣的敬酒和恭贺的皇上看到这一幕,心里颇多感慨,多好,虽然他当年被迫不能和自己的心爱之人在一起,但是他替儿子们做到了。
这时候,王府的下人从门外走来,在容夜陌耳边说了些什么,容夜陌还在应付那些拼命给他灌酒的人,白玉一样的脸有些红,听到下人的禀报,他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对劲了。
“各位,本王先去换件衣服,你们先自便。”
“喂,我说陌王殿下,不用这么急着去找你的小媳妇吧?长夜漫漫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慕容渊在酒席里调侃,哟呵,没想到他居然还有失控的时候,一定是忍不住想去见新娘子了。
“本王乐意。”容夜陌甩下一句话,人已经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