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咋回事?”徐潘说道:“大师说得对,俺爹那么抠门,不可能随便扔东西的。”
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神棍阿宏有些无奈,似乎关于衣服的问题,讨论的有些复杂了,搞得跟电视里破案似的。
8.
徐潘的奶奶想了个主意,反正自己儿子抠门,衣服不多,让大家到处找找,看看有没有换下来没有叠好的衣服,也许徐大华的媳妇记错了,徐大华就是穿着两身衣服回来,到家后默默地脱掉了一身。
其实,关于这身衣服,神棍阿宏起初只想知道是不是出事以前从市集上买来的,但是后来他又觉得,弄清楚新衣服和旧衣服的关系,也有着实际的意义,如果可以弄清楚旧衣服的去向,这对于接下来的一步,至关重要。
神棍阿宏没有阻止,大家开始各处寻找,不多时便有了结果,没有找到徐大华脱下来的旧衣服,并且因为徐大华衣服不多,他媳妇轻易的发现少了一件上衣和一条裤子。
徐潘的奶奶说道:“看来俺儿子的衣服,真被他扔在外面了。大师,这对您看门道,有影响么?”
神棍阿宏点点头,道:“是一个很好的参考条件,而且您老也别喊我大师。”
“哎,那就喊您阿宏吧,您看俺儿子怎么办?”
神棍阿宏低声说道:“有些东西,白天出不来,晚上才能看见,可是有些白天就能出来的东西,咱们不能轻易看见它,怕是个厉害的,您老可懂?”
“咱们农村人,都懂这个,您的意思是,晚上再说?”
“对,晚上,我去看看是个什么玩意。”神棍阿宏说道。
这个下午,大家都静静的留在房间里,神棍阿宏坐在亭子中陪伴着徐大华。神棍阿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更多的听清楚徐大华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但是一个多小时过去,能听懂的还是之前的那些关键词,没有新鲜的。
夕阳西下之时,神棍阿宏走出亭子,望着头顶的天垂象。在夕阳映衬的红色的云朵中,那条金线显得不再明显,有“晕开”的迹象。金线上的两个黑点,黑的更黑,灰色的也不再那么灰了。金线的宽度越宽,证明徐大华的命越硬,如果金线的宽度小于黑点的直径,也就是说金线被黑点截断,徐大华也就一命呜呼了。索性,黑点的直径远远小于金线的宽度,这说明徐大华命硬。
可是这都只是暂时的,如果不把黑点从金线上去除,徐大华最终会变成疯子,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晚饭时,神棍阿宏和大家一起吃,徐大华则依然坐在亭子里,由媳妇一口一口的喂。全家人苦苦等到子时,神棍阿宏起身对众人说道:“把院门锁好,把狗关在屋子里,最好用布蒙住眼睛。所有人都不许踏入院子一步,如果徐大华发出声音,无论是凄惨的,还是凶恶的,你们都别管。关于狗的事,再补充一点,倘若它们还是吼叫,你们得想办法。”
神棍阿宏的严肃,令在场所有人紧张。大家分头行动,有人去锁院门,有人把狗弄到三楼靠外的房间,蒙住狗眼,而后全都聚集在一处房间,紧张的等待着。
见所有事情都已经妥当,神棍阿宏缓缓地走过石桥,来到亭子中。徐大华依然在说话,说着谁也听不清楚的话,眼神呆滞,坐姿笔挺。神棍阿宏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香炉,点燃三支香,而后静静的等待。
三支香燃烧的特别快,就像有人在大口大口的吸烟一样。神棍阿宏静静的注视着,心里却是惊讶万分,这是什么鬼,竟然如此想要与我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