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点咬住“随便”这两个字,想给文白上点眼药。但是欧景年没有察觉她的意图,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文白这货,就是爱得瑟她那破技能。”文白有个特长,只要对任何女人多看几眼,就能估量出对方的三围和鞋码,误差不超过1厘米。
独孤桀骜听见“技能”两个字就敏感地动了动耳朵,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把文白给她买的那一堆东西都倒出来:两双板鞋、两捆内裤、两盒棉袜、两件风衣、两件外套、四件运动吊带以及两套保暖棉毛衣裤——全部都是地摊质量的破落货。
欧景年看见风衣和外套才想起来现在是秋天,看一眼独孤桀骜身上那件薄t恤,深感内疚,问了一句:“冷吗?”
独孤桀骜茫然抬头:“啊?”
欧景年问:“你穿这么点不冷吗?”这两天她被这些琐事搞昏了头,居然都忘了教独孤桀骜怎么开地暖开空调,也不知道小姑娘在家里冻成什么样了,真是罪过啊罪过。
独孤桀骜:“……不冷。”她虽然不是全盛的时候,这么点寒冷还是扛得住的,习武之人嘛!
欧景年:山区人民真的太辛苦了,这要从小过的是什么生活才能这么耐操(第一声)啊!
独孤桀骜:前辈突然露出一脸悲悯是怎么回事?啊,我知道了,死鬼师傅说过,武功练习到最高境界,与天地融为一体,外物的冷就是我的冷,外物的热就是我的热,前辈一定是已经达到那种境界了,所以才会对我这样的低境界生出怜悯,前辈真是个好人,可惜了啊,这世上好人不多了呢。
欧景年带着对独孤桀骜深深的同情开始教她各种衣服的穿着,鞋子袜子外套都很好解释,独孤桀骜除了对这些现代化的图案和设计有些不适以外,接受度还是很高的,内裤那里也还蛮好说的,稍加解释,独孤桀骜就学会了,只是内衣有一点难——欧景年看了吊带几眼,借口上厕所,躲到卫生间打电话给文白,劈头就问:“不是让你给她买内衣,你买吊带干什么?”
“拜托,她那个平板身材,穿a都大好嘛!”
“那你也不能给人家买吊带啊!不是有那种插入棉垫的吗?那种。穿吊带多不好啊,容易下垂。”
“欧景年,你找她…真的只是保姆吗?”文白把手机换了个手,脸色渐渐开始严肃,“她有得穿就好了,你关心她下不下垂呢!”
“那不行,保姆也是人,也有人权的。”欧景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心虚,她回想了下独孤桀骜的样子,脑补了一下独孤桀骜的胸从无变成b,然后自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压住咳嗽声,文白冷淡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老外很多都不穿bra,所以她们都没人权?再说,也要她有东西可以垂才行!”
“……文白!”
“好啦好啦,我明天给你送来。”文白不高兴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顺便及时喝止了欧景年挂断电话的意图:“我受伤了,你都不关心一下?”
“……明天请你吃饭吧。”
“好啊,吃什么?”
“……必胜客。”
“……”
“或者烤鸡。”
“欧、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