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或许就一直等着我们出来,我们的腿上满满眼眼的都是这鲜血欲滴的红色。
老王头和墨镜男刚一看见腿上的红点几乎一起拿出了刀,然后朝额头上划了一道,墨镜男还是那把巴克军,老王头就寒酸了许多,刀柄只是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片,刀刃倒是异常锋利。
很快墨镜男和老王头都是满脸鲜血。那血一流出来,漠柏就仿佛疯了一般从他们身上长出来,我和浩子腿上的刚到大腿根部,他们的都已经至腹部了。
我肝胆俱裂但与浩子一样苦于没有刀,墨镜男和老王头一划完我就疯了一般朝老王头拿刀去,手刚伸出去额头上就是一凉,我一愣才发现是墨镜男动的手,老王头则把刀抛给了浩子。
墨镜男好快的刀过了好一会我才感觉到疼痛,这时漠柏已经长到墨镜男和老王头的胸口了,我知道我的身下也好不了多少。出于对这东西的恐惧等我一感受到额头上的疼痛的时候就把眼睛给紧紧地闭住了。
虽然除了脚不能动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感觉。闭眼的这段时间简直是度日如年,心里也不清楚这漠柏退了没有,石洞里安静得可怕,除了我们几人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直到这些漠柏到了我们额头上的伤口处我才终于有了一点感觉,我也是通过这感觉知道漠柏已经到了我们划伤的地方,现在我们几个人估计跟之前浩子描述的老朱一个样子。
然而这感觉非常怪异,没有丝毫痛苦,就连额头上那火烧火燎的伤痛也消失了,额头处仿佛贴上了一片冰冷的嘴唇一般,让人竟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心里那无尽的恐惧也在这个时候消失殆尽,脑海中有个轻柔如蜜的声音在呢南。仿佛在另一个世界又似乎就在耳边。
我几乎是自主的睁开了眼睛,就好像知道了此时已经没有了危险一样,刚开眼一阵火光就映入了我的眼帘墨镜男还举着打火机。
刚才就仿佛做梦一般,他们三个人脸上也是一片茫然,谁也想不到这些漠柏会给人如此的感觉,好像对自己无比熟悉的情人的安抚,无时无刻那火热蜜语都在渗透着你。
石洞中一片死寂,但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红色,我突然的竟有些怀恋刚才的感觉,甚至觉得如果这样的死去倒也值了。直到墨镜男说话的声音才让我彻底清醒,忍不住一阵哆嗦被自己刚才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我看向其他人,就墨镜男看不出什么,老王头和浩子都是脸色发白,对上浩子的眼睛的时候那眼神更是说明了一切。
肯定跟我刚才的想法一样。这时墨镜男说道:“我们现在除了这个打火机没有其他光,我没关系,你们三个自己想办法。”
墨镜男说的冷淡,但手中的火光一直没熄。
昏暗的光线下我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迹,额头上的伤口也是泛白没有血色,之前浩子描述的老朱的场景是对的。虽然这些漠柏已经退了,可我们也不敢停留赶紧出了石洞。
到了石洞外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现在光亮的问题却困扰着我们,墨镜男手中的打火机不同于我们平常用的烧气,这种虽然有着种种优势耗油却非常快,我们绝对不能仅仅靠这个往前走,这石像里面处处透着古怪,黑灯瞎火的实在很难继续朝里走。
老王头从怀里一个布包里掏出一把红色的粉末一声不吭的给我们每人分了一点,让我们学着他朝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抹上一把,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出于对老王头的信任我也没问立即朝额头上涂着,刚一碰到就疼得呲牙咧嘴,辣辣的如同火烧一般。
墨镜男也毫不迟疑的涂抹起来,只有浩子没动,我问他干嘛不涂上,这么深的伤口不作处理小心得破伤风。
浩子犹豫了一下才终于慢慢的在伤口上涂了起来,刚动手老王头就冷笑道:“怕老子下蛊就别用。老子不勉强。”
浩子给揭破了原因,两脸绯红但也只抽了抽嘴角没说话。我赶紧岔开话题说道:“这打火机坚持不了多久,我们手中没亮怕走不了多远。”
“这黑灯瞎火的要是遇到什么连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走前面,再黑的环境我也能看清楚,遇上什么问题我提醒你们。”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墨镜男才开口说道。
“你?”话刚完浩子就充满怀疑的说道。
这个墨镜男是兰石林的人,本就和我们是对头,中途又和浩子动过手,现在让我们相信他的话确实不太容易,不过在他说完后我说道:“好,就这么决定。:“
浩子的脸色仿佛刚吃了苍蝇一般,也不管墨镜男就在旁边,张口就骂道,小戎,你他妈有病吧。他是谁的人你忘记啦?兰石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