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好本事嘛,两百多人堵着你们都没能把你们怎么样。”阮队长冷笑道。
“听阮队长这口气,是不是觉得我们几个被砍死了才高兴?”我心下不满针锋相对道。
“这话是你说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在长沙的地界上能驱动这么多势力的人只有一个,你说你们三个只是过来玩的,怎么会惹上他?”
听到这话我暗暗吃惊,心道,这个信阮的居然认识大胡子,这倒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过我嘴上仍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谁,我现在也还稀里糊涂的,阮队长既然认识这个人,不妨告诉我,等我那朋友出院过后我们三个去找他,问清楚咱们哪个地方得罪他?阮队长要是愿意,也可以帮我们转这个话。要实在是我们兄弟三个的错,我们自会登门谢罪去。”
“你不愿说没关系,你们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我也不想管,但我得警告你,别在我的地盘上搞事。”阮队长突然语气一转厉声喝道。
我正想说话,旁边的门再次被推开了,进来的人却让我大吃了一惊,竟是在老堂口坐在铁掌柜旁边的那个年轻人。
阮队长眉头一皱正要发问,那人身后的一个警察猛地上前在阮队长耳边说了什么,阮队长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随即复杂的在我身上扫了一眼,就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其他两个警察也跟着出去了,转眼间屋子里面就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他笑呵呵的看着我道:“楚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我愣了愣,脑中飞快的转动起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此刻我一脑袋雾水,这人却自来熟的坐在了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道:“我叫张元清,弓长张,元明清少个明字。楚兄弟的本事可真不小啊,在老堂口的时候弄死了铁掌柜,连大胡子都不敢妄动,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场,直弄得是满城风雨。”
我暗道,这家伙前面一直藏着不露,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我们拿着血玉玲珑离开时都一句话没说,现在忽然找上我估计是来者不善,我得小心应付。
而且他能参与此事。必定也是里面的人,他清楚我的底细,我不能像刚才跟信阮的那样打马虎眼。
想到这我连忙辩解道:“在老堂口是那铁掌柜太咄咄逼人了,我们和吴老板连合同都签了,他却非得强买,买不到就直接动手开抢,只是我没想到三哥会出手那么重。至于酒店这事,完全是大胡子出尔反尔,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要不是警察来得及时,我们三个恐怕就客死异乡了。”
刚才那个阮队长被一个警察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脸上立马充满了诧异,而且话都没再搭一声就走了,由此看来,眼前这个叫张元清的来头不会小,很有可能是官家之人,所以今天发生的一切,干系我尽量能撇就撇。
张元清一直静静地听着我说完,那双眼睛却仿佛看透了我心中的想法,噗嗤一笑道:“楚兄弟,不管怎么说,你们不来长沙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我实在很佩服你们的气魄和胆量,一天时间弄出这么大动静,连着得罪了大胡子、文轩堂和吴老板。”
“吴发添?”我一怔道:“大胡子和文轩堂我认了,但这吴发添怎么就得罪他了?我们找他借血玉玲珑,他可是心甘情愿的。”
“你忘了,”张元清道:“铁掌柜是死在他的地界上,而且就当着他的面,文轩堂的人肯定是先找他要个说法,你们拿了东西走了,把这个烂摊子留给他,他要是连这都能抗下去那才叫奇怪了,不然下午他也不会孤注一掷要致你们与死地。”
我一下子没明白他这段话,脱口而出道:“他干嘛动我们?下午的人不是……”
说到这后面半句话立马断掉了,我惊道:“下午的人是吴发添派过来的?”
“能在这么短时间聚集这么多人,而且能让派出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个长沙除了他也没有其他人了。”张元清笑眯眯的说道。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那个阮队长说在长沙能驱动如此多势力的只有一个人,我开始还以为是大胡子,我可真是糊涂,一个长沙的刑警队长怎么可能会和大胡子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