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问道:“你攀岩行不行?”
“要行的话我早上了,这不试试吗?那石盘我们又弄不清楚,这么待下去早晚都得死,还不如冒点险上去查一查。”
我见他说着就要准备爬上去,连忙拦住他道:“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我们没有绳子,洞壁朝里面凹得这么深,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
“那您说怎么办?楚爷,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一直这么耗下去。”七杆有些烦躁起来。
我见说不动他,但这是要人命的事,七杆不是什么专业的攀岩人士,想从这种墙面爬到顶部几乎没有可能。可张元清他们都冷着脸没有阻止他的打算。
见到这样的情形我不禁有些心寒,然而又不知道该说出一句什么样的话,假如七杆不爬上去,我们又解不开那石盘的秘密,早晚都会死在这个地方,现在七杆出了头无疑是给了我们一丝希望,而在这种求生的念头之下,每个人最先考虑的必然都是自己,所以不管七杆会不会攀岩,甚至会不会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活下去。
我没有再继续阻拦,七杆则已经开始往上爬了,我们给他照着亮,前面的时候还好,可慢慢到了中部,七杆的速度也降了下来,像这种凹形墙面,最困难的就是中部往上了。
七杆的身体已经能明显看出发起了抖,我紧张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时候我奇怪的想到了李海那个侏儒,不由得生出一股怀念,要是现在他在这的话,爬这种洞壁对他来讲简直就是轻松异常的事。
就在这时一声惊恐的尖叫把我从回忆中一下子震醒了过来,而刚看到眼前的场景,我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头皮更是吓得直发麻。
七杆此时已经爬过凹形洞壁的中间了,可刚往上爬了一点,由于重力的关系,已经很难把身体与墙面贴到一起了,而七杆好像一下没有踩稳,整个人直接吊在了空中,只有一只手抓着一块凸起来的岩壁。
我全是直哆嗦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七杆现在的样子我不太看得清,只见他死死地抓着那块凸起来的岩壁试图把身体稳住再次和洞壁贴到一起,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如果一直这样早晚会脱力从上面掉下来。
就在我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声音却突然大声喊道:“把手腕张紧,左手赶紧抓住旁边的岩壁,千万别慌,尽量先让自己固定好,脚稍微曲一点然后朝外旋,然后再垂直运动,把力量集中到腰部上,慢慢摆动身体获得冲力……”
喊话的竟然是吴队长,我一怔问道:“你会攀岩?”
他没有回答而是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七杆身上。
而我则明白过来,吴队长是从部队出来,攀岩对他来讲根本算不上什么,至少比七杆好了很多,我复杂的望了望他同样没有再说话。
好在由于他的帮助七杆终于再次贴到了洞壁上,我长舒了一口气,吴队长继续喊道:“别靠墙靠得太近,尽量三点支撑,用脚尖使力。”
七杆总算慢慢的爬上了顶部,此刻墙面平整多了,我们下面的手电光已经照不太清楚了,七杆自己打开了手电,石洞的顶部也终于清晰的浮现进我们的眼中,这是一个穹形顶部,倒挂着许多的钟乳石,犹如一根根冰锥。
七杆在洞顶与洞壁相连处停了下来,他爬伏在那简直如同一只巨大的蜥蜴,而他停住的地方正好被一根石笋给挡住了,所以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住。
见他一动没动,我忍不住冒出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于是大喊道:“七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他没有回答,而是把手伸进了石笋后面,我们能看到他的肩膀在颤动,似乎在拿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碎裂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七杆突然转过头来,脸上因为兴奋显得有些狰狞,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从石笋后面拿了出来,只见他手上拿着一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尊青铜像。
我们一下子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没想到青铜像居然真在这上面。信赵的不敢相信的盯着它,溢满了迷惑。
我激动对着杨威道:“竟被你给猜中了。”
杨威嘿嘿的笑着,但立马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巨大的轰隆声没有征兆的在我们耳边响起。
面前的石壁开始裂开,我们全都往后退了退,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石壁裂出了无数条缝隙,就好像有什么要从里面破土而出似的,然后轰然一声很大一块墙壁猛地塌了下来,一道和其他通道一样的口子出现在了我们眼前,漆黑幽深的甬道透着不详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