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付了账,简锵连忙带着蓝止走了。这些日子虽然恩客众多,像简锵这种样貌风采的人物却是绝无仅有。众女子连他的胳膊也没摸热,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去,失落感顿时升起,再看看其他客人那副急色又上不得台面的相貌,连接客都没什么兴趣了。
蓝止一路上都不说话,只顾低头走路,把简锵搞得心中七上八下,又狂喜不止。
“师兄,明日我们一早就去慧心派找灵草。”简锵小心道。师兄吃醋实在是他意料之外,本来二人商议是等女子亲了他,蓝止就大发雷霆而去的,如今竟然真的吃醋了,简直是意外之喜。
蓝止仍旧低着头不说话。
明明就是自己叫他不要拒绝那些女子的,现在竟然这么沉不住气。蓝止知道自己发脾气实在没道理,又忍不住恼怒,僵着一张脸就是不看他。
简锵一路哄着,哄了半天也哄不回来,又慢慢开始着急。他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自己一定是吃力不讨好,搞不好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果不其然。
本来他就说不必等到被亲,那些女子一靠过来蓝止就可以开始吃醋,蓝止却似乎对自己相当有自信,也觉得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果然受不了了。
他自己想大度,结果还是生气。师兄一生气,最后还是自己吃亏。总之,这件事情办好了,自己赚不到便宜,办得不好,自己就要遭罪。
简锵一路哄着他直到回到客栈,蓝止又皱眉不想和他同床。简锵欲哭无泪,明明自己也没犯什么错,还是好声好气地说了半天,两人这才睡下。
黑暗中一躺下,蓝止就抱着简锵不放,却仍然一句话也不说。简锵幸福之极,低声哄了半天,二人却又不敢做什么,终于相拥而眠。
临睡前,蓝止低声道:“以后不管什么原因,再出这种事,给你练《墨莲诀》。”
简锵连忙哄道:“练了之后怎么给你用?我那根东西反正只听你的话,你怕什么?”
“下流。”声音冷冷的。
“不但说得下流,做得更下流。”简锵终于顶受不住,委屈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做?”
“……等把灵源噬源一事完结,到时候,呃……总之你若不努力升阶完成此事,我们永远不能随心所欲。”蓝止又威胁道,“今天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
“……是。”
明明自己就没想去妓院,但是这时候再辩解较真,就是自讨苦吃。简锵挑选着不会出错的话:“若再有女子向我献殷勤,罚我一年不能碰师兄。”
不碰我岂不是要碰别人?这算什么誓言?蓝止懒得纠正,慢慢摸上他的那个。
简锵的身体倏得僵硬,紧紧抱着他,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师兄。”
蓝止不再说话,伏在他身上亲吻着他,在他低低的喘息中,过了许久,终于帮他释放。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这个人了。蓝止有些痴迷。单纯地听着他因为自己发出难耐的呻/吟,就觉得幸福得很,有种占有了他的感觉。
“师兄,你看它真的只听你的话。”简锵伏在蓝止怀中脸红娇羞着,“它今后全靠你照顾了。”
蓝止:“……”
……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简锵对蓝止的承诺,第二天就出了问题。
第二日一清早,蓝止和简锵混在人群中上了慧心派。
白草门主和蓝止的名声虽大,但是简锵之前一直很低调,除了北行派的人,知道他样貌的人不多。蓝止仍旧是一副普通的样貌,两人一直没有被发现。
三派会试就在两天之后开始,慧心派为三大派的主要弟子都安排了住宿。其他来看热闹的在山间挑了地方露天席地过夜,不少道修趁此时切磋修为,在半山腰上就过招斗技,爽朗的笑声不断传来,一派热闹景象。
蓝止看着周围众人,心中突然有些担心:“今年似乎来了不少人。”
简锵道:“慧心派发帖子说,除了三大派的会试,今年还特地安排了散修和小门派的比试,奖品极其丰厚。”
蓝止拢着眉道:“北部大陆几乎所有的道修都集中在此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简锵思虑一会儿,也眯起了眼睛:“若是这时魔修来犯,再有人从内接应,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如此一举便能毁了我北部大陆的所有人马。”蓝止忧心忡忡,“等下你我四处查探一下。”
“好。”
……
慧心派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大门前的守卫却还是十分森严,两人报了假名,使人通报了秦宁玉,很快便被人带着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两人在小房间里静静等候着,不多时,门“吱呀”一声,一个绝色的白衣女子快步走了进来。
秦宁玉将房门紧闭,抬眼一看简锵,面色竟然添了一层薄红:“白草门主果然应约而来。”
蓝止挑眉。正宫现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一副娇羞样子?
简锵从怀中取出一块淡红色的玉交给秦宁玉:“当日姑娘答应带我们去灵源取灵草一事,请姑娘兑现。”
秦宁玉红着脸把浊玉接了下来,低头犹豫了一会儿,突然道:“门主有至纯灵气,将来前程无可限量。这浊玉……我收下了。”
蓝止眯起了眼睛。尼玛,劳资如今也是至纯灵气有木有?
他接口道:“浊玉已经给了姑娘,现在人多口杂,还请姑娘尽快带我们去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