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哥哥看了我一眼,声音有点发抖的说:“怎么回事啊!一个死人难道都会跑了?”
我也十分疑惑,对他说:“可能我们走错路了,或者那四个民警带出洞口了,先过去看看吧!”
来到原来尸体的地方,电筒一照发现地面有拖行的痕迹,不过拖行的方向是往三岔洞右边那个洞口。这样看来并不是那四个民警拖走的,谁知道是什么东西把这个尸体拖走了,我们又没有枪,要是蹦出来个大型野兽或者怪物那就惨了。
禽兽哥哥手电筒往三岔洞右边那个洞口往里照,还是一样的黑洞洞的照不到底,他擦了一下冷汗又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说不出的复杂。恐惧里带着勇敢,慌乱里带着不甘,也许这是一个当过兵的人,面对着自己的队友和未知的恐惧而表露出来的内心感受吧!我想这时如果他身上有枪的话,是不会有这种情绪的。
我跟禽兽哥哥说:“先出去吧!连夜回镇上派出所里叫县公安局派人过来增援。”
禽兽哥哥听了我的话后,又看了那洞口一眼,咽了一下口水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赞同我的建议,我们撒腿就往洞口的方向跑。
郁闷的是没跑出几步,三岔路右边的洞口传来了两声枪响,我们立刻急刹车,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异口同声的说:“回头!”
有枪声说明那四个民警就在那个洞里,我们脚步没停直往那洞口跑去,一口气跑了四五百米。
禽兽哥哥突然拉住了我,我问他怎么了,他叫我看地上,我一看才发现,原来地上有一滩鲜血,还有点点滴滴的血迹通往洞的深处。
禽兽哥哥又开始喊那四个民警,喊了一阵还是没有回应,接着我们又往洞的深处走去,又跑了四五百米,经过了一个浅浅的只到脚跟的小水潭,发现水潭后面的石头上有脚印。
这些脚印是人的,和禽兽哥哥穿的鞋踩出来的一模一样,可以确定是那四个民警的。但是还有一个赤脚的脚印并不是人类的,虽然看起来像人的,但是却只有四个脚指头。
前面的枪响还有一滩鲜血,说明这个四个脚指头的怪物已经被那四个民警击伤,前面又有四个民警在追,我和禽兽哥哥当然也不会再怕,直接跟着脚印追进去。
这个山洞实在太深了,我们又跑了十几分钟,还是没能见到那四个民警的身影,一路上没有做标记,貌似迷路了。
正当我想埋怨禽兽哥哥只管追没做记号时,只见他脸色吓的惨白惨白,呼吸急促的盯着前面,双目瞪的浑圆浑圆的。我赶紧往他手电筒照的方向看去,当时就吓的我都坐地上去了。
只见前面距离我们五十多米有点陡峭的岩壁上,竟然横着一条红斑大蛇。那大蛇红白相间,足有水桶那么粗,起码十五米长。
这么大一条蛇离我们这么近,那种极度恐惧和极度绝望的感觉简直难以用文字来表达,我的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在回响,那就是死定了死定了。
我们腿都吓软了,而那红斑大蛇却一动不动,我感觉还有逃的机会,赶紧大喊一声:“童童快出来!”
这个时候我只能把希望寄予童童的身上了,毕竟她不是人类,无血无肉,红斑大蛇也吃不了她。这么大的蛇,即使我有那根无名针,那也没有机会扎的到它,冲上去不是送菜么?
童童并没有出来,我的脑海里只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笑声,那是童童在笑,我正想骂她这时候还笑的出来。童童停住了笑,说你们两个真是两头猪啊!那是蛇皮而已,就把你们吓成这样子了。
一听童童说是蛇皮,我才想到这红斑大蛇难怪一直都不动的,但童童的声音只在我脑海中响起,就如那幻听一样,禽兽哥哥是听不到的。我赶紧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对着他耳根大喊一声那是蛇皮、是蛇皮啊!
禽兽哥哥一听我说是蛇皮,但还是不相信,直到我拿了个石头朝红斑大蛇扔过去,砸中那大蛇没反应后他才信,但他声音还是在发抖,骂了一句:“x他妈的把老子吓的尿裤子了,原来他妈的是一条蛇皮啊!”
我骂他难怪有尿臭味,原来你竟然吓的尿裤子了,亏你还当过兵,凭你还敢让我叫你禽兽哥哥,现在起就改叫禽兽小弟弟了。
虽然这是一条蛇皮,但要知道这么粗一条蛇皮,那蜕皮的蛇还会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