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妈她表姐压低声音说陈宝贵你知道吗?我说不知道,她把手中的萝卜丢进框里然后问我陈大炮你应该知道吧!
我说知道啊!很滥赌的那个,和我舅舅穿同一条裤子的人。
大舅妈她表姐又把声音压低,说这个陈大炮已经死了,失踪了好几个月,前几天有公安警察从山洞里把他找到,抬出来一具白骨,说这白骨就是陈大炮。
我说这个事我知道,心里想陈大炮变成白骨还是我弄的呢!不过脸上还是要装出很惊讶好奇的样子问,难道这个黑棺材装着的人是陈大炮,那陈宝贵又是谁?
大舅妈她表姐说棺材里装着的是陈宝贵,陈宝贵是陈大炮的父亲,陈大炮失踪后的几个月陈宝贵身体越来越差,当知道自己儿子找到后成了一堆白骨,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已经下不了床说不了话了,挨不了几天今早就死了。
大舅妈她表姐弯腰把一根大腿粗的萝卜从地里拔了出来后又说:“不过最可怜的还是他家抱养的那个小女孩,还是个哑巴无法说话,大家都叫她小哑妹。没人知道小哑妹是哪里抱来的,更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哪里人,只知道是陈大炮在路边捡的,现在小哑妹没人养了可怜哦!
我早就听说陈大炮有个四岁的女儿,一直以为是他亲生的,上次毁掉他的尸体的时候就打算帮他抚养那个可怜的女儿,现在才知道是抱回来的而已。这样说来这小女孩更可怜了,以前还有人养,现在才四岁家里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如果这个小女孩是个正常人的话,也许会有村民收养她,可惜是个哑巴,重男轻女的年代,谁家会收养一个哑巴小女孩呢?就算有人愿意养她,也是为了过几年充当家庭劳动力,就像我从七岁起就被舅舅充当家里的劳动力,种菜锄草洗衣煮饭放牛都要干,那份苦终生难忘。记得自己那时天没亮就被舅舅赶起床,扛起锄头一边哭一边走到地里锄草,而同村同龄的孩子都在玩泥巴弹弓呢!
一个四岁的哑巴女童被父母抛弃,养她的人又都去世,才四岁就这么惨,我决定到村里去看看她。我问大舅妈她表姐,这个小哑妹叫什么名字,大舅妈她表姐说叫陈见崎,还是村长陈酒桶给起的名字。
拔完萝卜后天已经黑了下来,我帮大舅妈她表姐把两框萝卜挑回了他们村,然后问人来到了陈大炮家门前。
这是全村最破的屋子,真想不明白陈大炮以前也赢过蛮多钱,为什么不盖间屋子呢?屋里一片漆黑,看起来活脱脱的一间鬼屋,门口的地上还有很多蜡烛纸钱,应该是今天早上陈宝贵死的时候烧的。
虽然知道这屋子什么情况,但我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问有人在家吗?不过肯定没人的。我走了进去,见到一个小女孩坐在门沿上抹着眼泪,不过却听不到哭声,这就是那个小哑妹吧!她看到我估计吓到了,起身跑进了黑漆漆的屋子里。
我没有追进去,而是在门口叫她,小哑妹出来,哥哥带你去买糖吃,叫了几声她并不出来,于是改口又叫了几声小见崎,还是没有理我。
小见崎没出来,我没有进屋子,虽然这个屋子刚死了人,但我已经不是个怕鬼的人,不进去是因为太黑没手电筒,怕被人发现误会我是人贩子。
这么黑的屋子又没人,一个小女孩不怕吗?这让我不免有点担心,赶紧去大舅妈她表姐家借了个手电筒又回来,推开了大厅虚掩的门进了屋子。
陈大炮的屋子有两个房间一个大厅,不过我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小见崎,又上了阁楼也没找到。大厅桌上什么吃的也没有,陈宝贵病了那么久,平时是谁给这家做饭呢?这小女孩平时又吃什么,今天吃了没有?
我拉了大厅开关绳子灯并不亮,也许陈大炮失踪后家里就停电了,无奈找了根蜡烛来点。坐在客厅里一股霉味,突然听到房间有咳嗽的声音,我立即冲进去,发现咳嗽声是从床底传出来的。走到床边蹲下手电筒一照,发现哑妹小见崎正躲在里面拿着一个蛇皮袋挡着自己,还不停的咳嗽,看到我电筒照进来显得非常的害怕。
我小声的问她饿不饿,哥哥带你去买糖吃,不过她并没有理我。我把一只手伸进去捉住了她的腿就往外拉,她不停的挣扎,好不容易把她拉出床底后抱起来刚转身,面前突然站着一个老人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