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到路口拦了一辆车,告诉了司机今天去的那画室大楼的地址,上车后没多久就到了。然而让我郁闷的是,此刻也许是因为入夜还早,大楼还有超过大半的窗户都亮着灯。我绕到了大楼的另一面去看,十楼的那间画室灯也依然亮着,看来我是来早了一点,那些家伙估计还在画吧!
那就等深夜再来吧!我不信那时画室还有人,于是我离开了这大楼,到处瞎逛乱转去了。入夜后的南宁街头小巷有很多烧烤摊子,我虽然刚刚吃过饭不久,但闻着这些烧烤的香味,也忍不住的流起口水。
终于我忍不住了,跑到一处没人的角落,把手指伸进喉咙里抠,将先前在周圆圆姑妈家吃的晚饭全给吐完了出来。这一吐真不是滋味啊!嘴巴苦苦的,喉咙一股灼烧感,买了瓶水喝了几口才好一点。
我终于又可以吃那些美味的烧烤了,都是些我没有吃过的东西,什么烤鱿鱼啊!烤生蚝、烤麻雀烤兔子等。我在一个烧烤摊前点了一大堆的烧烤,然后又拿了两支啤酒坐到了一张桌子上面等。这个摊子有十多张桌子,几乎全坐满了人,我等了有半个小时才把我的东西烤好。
我把一个麻雀送进嘴里,一咬油都爆了出来,又香又好吃,这才是适合我这种人的美食,那些高档酒楼的龙虾我还是吃不惯。
这一顿我喝着啤酒吃着烧烤,整整吃了近三个小时,要不是我点的菜多而且又是最贵的,不然老板估计非得赶我走不可。这占了三个小时的桌子,不知道能吃几轮的客人了,不过这几轮花的钱也没有我的多,所以老板还是很客气的,最后结账还给免费了啤酒。我只喝了两瓶啤酒,也没有几个钱,免费不免费都无所谓,倒是烧烤我吃了三十多块钱。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那时候的人心还没有那么黑,那些生蚝都是又活又鲜的,所以卖的贵一点。不像现在的烧烤摊,都是用冰箱冰了几个月的,然后把生蚝肉塞进反复使用的生蚝壳里冒充。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八点,如今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于是我便离开烧烤摊回到了那栋大楼前。让我无语的是上面的灯虽然已经关了许多,可是那间画室的灯依然还亮着,这些人也太夸张了一点吧!真是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我到处瞎转又逛了近两个小时,直到大街上都很少人了才又回到那栋大楼前,这下那画室的灯总算关掉了。不过我来到大门前到时候,门都已经被锁上了,一个大大的铁门,我又不会穿墙术。
其实只要叫童童上去看就行,不过我既然等了那么久,自己不进去总感觉不甘心。于是我来到了一根水管前,顺着水管爬到了三楼,开了三楼的窗户爬了进去。
我爬树的功夫厉害着,这点高度气都不喘,进了三楼后乌漆抹黑的,我这才想到忘记带手电筒来了,这可真糟糕。
我把童童叫了出来,让她带着我往十楼走去,最后找到了白天来的那间画室门前。我叫童童进去开门开灯,她嗯了一声直接从墙里走进去,我则等在门外面等。
门外面是黑的伸手只能勉强见到五指,大楼长长的过道里只有安全出口指示牌稍微有那么一点亮度。我就站在这黑乎乎的过道里,这黑暗比鬼还可怕,因为人的心里会幻想出躲在黑暗中有某种可怕的东西。
大约一分钟过后,童童把门打开了,画室的灯也被她打开了,里面除了没有人之外,一切都和白天的布置一样。那些架子上还有很多未完成的画,由于这些来画室的人水平和进度都不同,所以画的东西也不同,那美术老师只不过是指导罢了。
只见这些没画完的画有铅笔肖像素描,有著名化作的临摹,我也不太懂这个,只看到每幅画画的东西都不同。
童童也在四处看,而我则停留在一副画前面,这幅画画的很奇怪,但也非常的有创意,画这副画的人可谓是异想天开。
这幅画长宽都在一米左右,上面画了一个人在画画,而画里这个人画的画里又是一个人在画画。画里有人画画,画里的人画的画里又有人在画画,里面的人都相互画着彼此。
我写这几句都被这画来画去的绕口令绕晕了,可能有人看的不太明白,那我就打个比喻吧!
小明画了小红,而画里的小红也在画画,她画着小王。小红画里的小王也在画画,他的画里画的是小红......
这幅画也许并没能说明什么,只是让我感觉到画这幅画的人很奇怪,他或者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状态才会画这样一幅画,看来我得找这个人问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