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也找不到其他母体,便只好就近将眼前的那女戏子作为孕育胎儿尸的母体。”葛布叹了口气,接着往下说道:“但你应该知道凡是尸体总归有些煞气的,尽管我想尽了办法,用尽了手段,也不能将其完全去除。”
“这样一来势必会导致那母体发生尸变的……”我听了之后,略显紧张,绷紧了神经说道。
“正是因为担心她会尸变,我才劫持着那女戏子返回了嘉兴。后来,便将她囚禁在自己的家中。”葛布说着,显露出惭愧的神色。囚禁一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对于他一生而言都是一团不可抹去的污渍。
“难道当时就没人发现吗?”我很好奇的问道,好端端丢了一个大活人,那还不引起轰动啊。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太邪乎了,十有*认定是邪灵所为,所以也就没有人敢过问了。以免自己惹上无妄之灾。”葛布解释道:“那女人被我囚禁之后,仅仅两个月的时间便去世了。随即便发生了尸变,我本想就此诛杀了她,可是念及她体内的胎儿还活着,所以迟迟不敢痛下杀手。”
“难道说你一直将这具胎儿尸养大成形?”我又问道。此刻,自己心里基本上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
“不错,这几十年来,我用了许多尸体来供养这具胎儿尸。由于她是吸食阴气长大的,所以现在才变得十分的暴戾。”葛布叹了口气,恨恨说道:“都是我的错,竟养了这么大的一个祸害。”
“怪不得,你问我们购买尸体的时候总要女尸多一点。原来是为了供养那个小祖宗啊。”我恍然大悟,想起了我们王家和他之间的交易情况。早知道,他进女尸是为造孽,我就不该将尸体卖给他。
“诶……”葛布又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年来为了弥补我自己造成的罪孽,我一直想尽办法约束着这具尸体。所以,你们看到的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葛布。道上的人都以为我为了得道成仙,把自己给修炼成疯子了。其实……其实,我有说不出的无奈啊!”
葛布向我大吐口水,我能理解他的苦衷。人活在世上都会犯错误,但那不要紧,要紧的是得弥补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对于这一点,葛布他已经做到了极致。你很难想象一个人自愿禁足几十年的感受。我想换做是我,一定熬不住,要不中途就放弃了,要不就成了疯子。
“葛布老人,你放心吧,今天大成会助你除去这具尸体的。”我站起身来,郑重的告诉他道。
“恩,放眼天下,也只有你才能克制得了这具尸体了。”葛布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他话声未落之时。忽然间一阵阴风撞开了房门,跟着飘进来一个极度凄厉的笑声。顿时,屋内充满了诡异的气氛,让人感到好生畏惧。
“她……是她来了……”葛布突然间绷紧了神经,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老东西,我让你想的事情你可想清楚了?”说话间,那女尸已经飘到了我们的面前。这时,烛光陡然间大盛,照耀出她的倩影。果然是一年轻貌美的女子,姿色尤胜过陈灵儿几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是尸体的人,一定会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我还是先前那一句老话,断然不会助纣为虐!”葛不沉哼了一声,义正言辞的告诉她道。
从两人短短的几句对话中,我足以听出,葛布还另有他事瞒着我。那女尸之前留着他性命,肯定是有事相求。
“哼哼……”女尸冷哼了一声,然后将她那毒辣的目光盯在我的身上。我直感到一阵寒意,刺透了自己的心脏,几乎冻得停止跳动。我不敢直视她,缓缓的低下头去。双手亦是牢牢地抓着衣角,手心中尽冒了汗水。
“先前我念你对我有养育之恩,出手时才留了几分,只是打瞎了你的双眼。你倒好,非但不识相,怪怪地助我炼就真身。反而是找了帮手来害我,呵呵……你以为就凭这屋子里的小子还有车上的那两人就能对付得了我?”那女尸冷冷一笑,又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留你苟活的这段时间里,我又把方圆百里内的尸体统统给吸食了。以我现在的功力,就算是你布衣门的开派老祖宗赖布衣来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吸食尸体?”我微微一颤,心里不由得起慌。我早前曾听秦归和我说起过只有当一具尸体成了妖,他便可以修习噬尸*,能够随意吸食其他尸体上的尸气,从而让自身的修为变得更加强大。但是尸要不常见,即便有也要上千年的修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女尸不过只有短短的百八十年修为,竟也能使用这么邪门的藏术?
“她是以胎儿成的尸,又经我道法的熏陶,自然而然便具备了吸食其他尸体的能力。”葛布似乎料到了我心中所想,所以急忙给我解释了一通,以免我在接下去的决斗中分心。
“大成,你可要小心了。她虽只有百来年的修为,但却已经吸食了成千上万具尸体,实力堪比妖中之王啊!”葛布还觉得不放心,他又重重提醒了一句。
“嗯……”我捏紧双拳,咯咯作响,接下去已将自身全部的精力投入到那女尸的身上。生怕这东西突然间就动手,自己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呵呵……”那女尸见我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不禁冷冷一笑,恐吓了一声:“小子,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只有死路一跳。”
“畜生,废话少说!”我怒斥了一声,指着他骂道:“小爷我是阴店商人,专门收拾像你这样的尸体。”
“你敢骂我畜生……”那女尸听到我骂她畜生之后,登时勃然大怒,她尖啸了一声,一爪子向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