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店里面可以用一片狼藉来形容,而田螺浑身是伤倒在了地上,我忙将他扶起来问:“田螺你还好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宁愿挨打也不离开啊?”
他轻咳了两声挣扎着站起来说:“我看你那么喜欢这个店所以就想帮你守护下来,可是对方人那么多我又那么没用,最终还是变成了这个模样。”
“这并不能怪你。”忽然想到了昨晚高冷对我说过的话,我试探的问,“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这里搞破坏?”
他茫然的摇头:“他们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开砸了,我阻止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问他们的来历。”
“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对方应该是一个叫做七斧头的黑帮组织,他们专门接一些这类的委托来获得报酬。”时博雅捡起地上一把小巧的斧头钥匙圈,“可是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得罪了谁,为什么对方要不惜雇佣这些人来找你的麻烦?”
心里已经有了数,敷衍的说:“可能是个误会,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仇家。”
“难道不是绝杀干的?”
“如果真是他们的话,根本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再者现在的我根本不能跟以前相提并论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先不要说这么多了,我们还是先送他到医院检查检查。”我顺手搀着田螺便要往外走。
时博雅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默默的开车送我们到了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虽然身上大都只是些皮外伤,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为了安全起见建议他留院观察。
他还开玩笑的说:“蒋小岚,我这可是为了你第三次进医院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的确,记得那时我高中刚毕业遇到了一个难对付的怨灵,若不是田螺出现将我推开,恐怕要躺在医院里半个多月的人是我。
再来就是上次跟怛圳对抗的时候,这次又是为了保护我。
“等你出院了我亲自给你做一顿好吃的,表示表示我的心意如何?”我故作思索的提议。
田螺随即狐疑的问:“你确定?吃了你做的饭菜不会又让我进一次医院吧?”
我不满的抗议道:“这什么话,想那段时间还不是我下厨房给高冷还有父亲他们做……饭的。”
可转眼间已经物是人非,什么都已经回不去了。
“小岚,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我希望你接下来能够开心的过好每一天。”
看见时博雅打完电话进来,我说:“行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跟博雅去吃饭了。至于店里的情况只能等有了力气再收拾了。”
“花店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找人帮你处理了。”
“谢谢你。”扫了田螺一眼,“我们走吧,为了感谢你这顿算我的。”
无视田螺眼巴巴的目光,我推着时博雅头也不回的出来。
我带他到了附近一家餐厅,点了牛排正津津有味的吃着,时博雅好奇的问:“小岚,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落魄的样子?”
顿了顿,我尴尬的说:“自从跟你告别,的确发生了很多的变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等我一觉醒来才赫然发现自己从很早很早以前就成了孤儿,那留在我身边的父亲足足欺骗了我十几年,给我编织一场我根本无从预料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有人假冒你的父亲骗了你十几年,最近你才发现他别有意图对吗?”
我点头道:“恩,转眼间我不仅失去了父母甚至连自身的灵力都消失了,现在的我跟一个普通的女孩根本没有区别。”
“所以,你才甘愿留在小小的花店过着平淡的生活,也不愿继续涉足那个跟绝杀息息相关的地方了?”
其实我明白他说这个话的意图,自从他的亲生父母为了保护他死在了他的面前,从那个时候开始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击溃绝杀。
如今他想倚靠的力量就这样没用了希望,此刻他的心里应该也是复杂酸涩的。
“先不管想要恢复灵力几乎毫无头绪,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知该怎么面对我那与生俱来的力量,听假冒我父亲的人说,当年的那场车祸是因为我的力量暴走进入了魔化所以才……”
时博雅放下了手里的刀叉,说:“所以你从那一刻开始便忌惮自己力量,甚至害怕自己会再次伤害身边的人,因此宁愿放纵自己颓废沉沦也不愿坦然的面对眼前的困境,找出解决的方法,对吗?”
我默默的点头。
他说:“现在花店你也不能再待了,不如来帮我吧,搬来跟我一起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