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田螺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睡前都会在阳台抽上几根烟,于是我跟时博雅商量好趁天黑由我扮成黑衣人的样子故意留下线索看他有什么举动。
越是临近定好的时间我反而越是不安,明明不是我干的却心虚了起来。
“你这个样子他一眼就看出来,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去吧。”时博雅心急的提议。
碍于他身上还有伤再加上如果田螺真的把他供出来的话,那么想要脱身就更加的麻烦了。
调整好心态我振作的说:“不用了还是按计划让我来吧,如果他真的是……至少我还有辩解的机会。”
带上面具我朝阳台外走去,时博雅轻声提醒:“注意安全,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恩。”微微点头跳到了田螺房间的阳台,此时他正要出来吸烟与我碰了个照片,刻意打了他一掌往另一边逃蹿。
反应过来的田螺立即上前将我拦住怒喝道:“你终于出现了,原来这些天你都藏匿在这里看我不抓你去见二首领。”
我顺势与他交手每招都拼尽全力几乎要将他打伤,意识到拖延不得于是刻意留下肩上的东西跳下了阳台。
他往外探了探拿起东西折回了里屋,我趁这个空隙利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时博雅帮着我把窗户关好,询问道:“怎么样,情况如何?”
我先到卧室换了衣服,出来说:“东西和线索我已经留下了,至于他是先自己先确定还是立即把东西交给怛圳那就难说了。”
“那就静观其变吧,如果他先发现的话没准马上就会来找你对质的。”
于是我跟时博雅坐在客厅里忐忑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俨然离我行动的时辰过去了两个小时。
照这个情况来推算,想来应该连怛圳也都知道了。
暗暗的落寞着开口:“不用等了,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由我自己来应付就好。”
“你确定自己可以吗?”
“恩,你去休息吧。”时博雅刚不安的回了卧室,那边田螺悄无声息的开门进来,无意识的吓了我一跳。
我故作诧异的问:“你怎么不吱声啊,这么晚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发现要跟我说啊?”
他握紧藏在身后的东西,踌躇了好半响才开口问我:“我知道如果突然问你这个会显得很唐突,但是我不弄清楚的话心里很不舒服,所以?”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就说出来吧,我跟你之间不需要这么含蓄的。”我明知故说道。
先是静默而后激动的把我留下的装饰剑摆在我面前,激动的说:“天子剑的消失是不是跟你有关?”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走到平时放剑的位置,分析:“刚才有个黑衣人突然在我房间的阳台出现,然后又故意留下这把剑我想目的就是想利用我转移大家的视线。”
将包裹的剑取出来摆放在剑架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剑原本就是这里的东西,是你刻意主导了这一幕,对不对?”
许是见我迟迟不给任何的反应,田螺将我留下的耳环摆了出来:“我记得这是二首领送给你的,平时你一直带着,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又为何会遗落在我的阳台。”
我风轻云淡的说:“如果真是我做的,那么你会怎么处理。帮着我掩饰还是……到怛圳那里告发我?”
“你明知道我是不会这么对你的。”田螺眼神酸楚的看着我,“我之所以会来这里也全都是为了你,起初我也不相信你这么轻易的就跟他们站成了统一战线。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是没有错的,你的心始终都是想着高冷的。”
心里一颤:“田螺,我……”
他伸手阻止了我说话:“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的陪着你的,所以希望你不要再欺瞒我,把我划在你的计划之外好吗?”
此时我有些于心不忍,感激道:“田螺我很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同样的我也不想你出事,所以能不把你牵扯进来我就不想让你蹚这趟浑水。”
“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了。”田螺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轻吼道,“我不害怕为你涉险,我只担心你一直用保护我为理由什么都不让我参与。”
“田螺,我这是为你好。”
“我知道,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我时刻在乎你的心意。”动容的捧住我的脸解释,“你知道吗?当我今天无意中听到原欣心把你划为重点的怀疑对象,要对你实施严刑拷问的时候,我在挣扎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难道他今天那不对劲的反常行为是为了这件事?
“他们真的要这么对我?”
田螺微微点头,语气低沉:“当时听到你在找我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我几乎忍不住要说出来,希望得到你的真实明确的答案。可最终我还是没能说出口,因为我担心你的心里已经有了怛圳,而且我也相信二首领同样也会不顾一切的站在你这边的。”
“那么他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