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熙之道:“差不多是此意。不过,今后你要好生调养,万不能再让自己受寒了。你想再孕育子嗣,也不会是一件难事。”
前提是男人不能有问题,罗熙之为卫鱼悄悄捏一把汗。
卫鱼急忙点头应是,体寒之症是身体原主跳河所致,她好不容易重新活过来,倒是没有虐待自己的兴趣。
罗熙之将事情交待完毕,干脆利落将东西收拾完毕,率先告辞离开了。
自从庄子上回来后,陆息彻便一直没休息好,每隔一会儿,他便要从隔间过来瞧上一瞧,他刚刚出门,猛地见到罗熙之背着药箱走出卫鱼房门,心情顿时激动不已:“罗熙之,我夫人是否无恙了?”
罗熙之哼了一声:“我医治了她一整晚,你都不关心我是否劳累。算了,你进去看她罢,她已经无碍了。”
听罢,陆息彻一脸欣喜,兴冲冲便准备往房里中,罗熙之“哎”了一声,突然叫住他,“对了,你的那个病,我也会仔细琢磨的。”
“什么?”陆息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有什么病?
罗熙之嘴角抽了抽,摆摆手道:“行了,你快进去罢。”
见陆息彻那火急火燎的模样,罗熙之吃吃地笑了起来:算了,就当是帮了他一把罢。
房内,卫鱼理了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感觉四周冷嗖嗖,便将被子拢到胸前,以免再着凉。
她一边梳头,一边喜滋滋地想道,这回无心插柳柳成荫,真是走了大运,竟然将体寒治好了,今后她再也不必担心姨妈痛了。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陆息彻慌慌张张冲了进来,三步并作两步,人直接往她身上扑了过来。
卫鱼右手一抖,木梳掉落榻下,发出“砰”的一声响。
“卫鱼,你昨日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难受?”陆息彻将她楼得紧紧的,让她连气都抽不上来了,“你下次再也不许替我挡灾了,知道吗?你怎么这么笨……”
昨晚卫鱼中了蛊毒后,半天寻不着罗熙之,陆息彻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怎么会那么傻,那么笨,去替他挡下蛊虫呢?
看着她难受,痛苦的模样,他心痛如刀绞,脑子一片空白,就好像被谁抽去了灵魂。这种痛苦,陆息彻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那时,他突然醍醐灌顶,想通了所有的一切。什么矜持,什么架子,他通通都不摆了,他只希望卫鱼平平安安活着,享受他带给她的快乐,其他的真相,他再也不计较了。
唯愿卿安。
“陆息彻,你放开我!”
见过傲娇冷漠的他,见过自大自恋的他,卫鱼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他,她愣愣地倒在他的怀里,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完全忘了将他推开。
“咳咳咳咳……”卫鱼咳得脸颊通红,她什么时候为他挡灾了?明明是她出手去劈虫子,被另一只会飞的蛊虫偷袭得手,和陆息彻完全没有关系。
陆息彻发完疯之后,突然想起了卫鱼还在病中,他急急忙忙松开手,搭上她的肩膀,态度诚恳地认罪道:“对不起,我抱疼你了。”
卫鱼张嘴看着他,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他这是怎么了……
在她的以往印象中,陆息彻断然不会轻易认错,在此情况之下,他应当坦然受下来,然后再别别扭扭做其他的事情来补偿她。
“我没事。”
卫鱼尚且处于震惊之中,没有注意到此时二人姿势的暧昧。
倒是陆息彻率先感觉不对劲,他两只手掌传来的触感冰凉滑腻,像是放在什么上等的绸缎上,他猛地低头一看,卫鱼居然没穿衣裳!
还好被子搭在了她的胸口上,将她的大半酥胸遮挡了起来
不对,陆息彻又想道,他怎么能用“还好”二字?一想到那下边从未见过的风景,他便感觉热血沸腾……他应当嫌弃这被子多事才是。
早知道,他方才就该大点使力,将被子蹭掉才是。
“你在看什么……”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火热,卫鱼也发现不对劲来,她低头一看,差点被吓得尖叫起来。
她忘了自己还没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