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谢齐后,我们休息了一下,尸老将青铜钩子收好,四个人一起进到了阁楼的大堂。
我现在已经基本不用靠别人搀扶,勉强可以挪动步子了,腿上也没有之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蔡灵臣执意扶着我走路,这让我有些感动。
巴尔扎走到墙角的三具尸体旁,眼神凝视着那具*女尸,一只手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看啥呢!”我无聊道,做过警察,什么尸体没见过。
“这女的在说话。”巴尔扎语出惊人。
我眉头一跳:“你开什么玩笑,幻听了吧。”尸老忽然做了个嘘的声音,冷冷道:“安静!”
老太监都这幅表情,我一凛,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和蔡灵臣走到那具女尸前,耳朵凑在那女子血淋淋的嘴边,这么仔细一听,好像是有一股含糊而轻微的声响传来,有节奏感,似乎是某种听不懂的语言。我大为惊奇,猛的注视起这女子的嘴巴,上面扎着锋利的钩子,破开一个狰狞的血口子,嘴唇没有任何的动过的痕迹,奇了怪了。
“地王爷,你介绍阴文鬼诏的时候,是不是说那个被鬼诏刺脸的倒霉蛋死前说了一通阴间的鬼话?”巴尔扎问向尸老,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抖。我和蔡灵臣也是被惊到了,莫非这声音是一只鬼在视图和我们讲话?
阴间传来的鬼话?
只见老太监摇了摇头,搀扶下走近*女子这边,耳朵根一动,那只布满尸毒的老手摸向女子微微隆起的肚子,冷嗖嗖的冒出一句:“不是这个女人发出的,声音在肚子里。”
“腹语术!”巴尔扎一惊,我白了他一眼,惊愕的盯着那隆起的肚子,惊悚道:“她肚子里有小孩!”
尸老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吃不准。”
“看她肚子的凸起,其实很不明显,要说微胖都有人信。况且即使怀胎,这鼓出来的幅度也绝不超过三四个月。”蔡灵臣对女人方面的事情还是清楚的,见她这么肯定,我暗道莫非这个*女子肚子里怀了一个鬼胎。
“到底是什么,还得剖开来看看。”尸老说道,同时又想到了什么,加了句:“还好不是蛔蛇的动静。”
我突然双眼一睁,讶然道:“我知道了,会不会是窃听器,她肚子里也藏着一个窃听器!这个女人做了黑炭的活,在监视费芩一伙的情报。”
尸老一听,立马朝肚子上用力一挤再一捏,然而,并没有发现金属凸出来的痕迹,我泄气的摇了摇头,看来没有猜对。
“哼,你们在这瞎想有啥用,剖开肚子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巴尔扎神经粗大,对解剖尸体的勾当没有一丝心里负担,一眼看中我手里的九龙宝剑,笑道:“东子,宝剑借我使一使。”
“拿去,别把自己划花了。”我把九龙宝剑递给他,巴尔扎啧啧嘴打量了片刻,突然拔了根头发朝宝剑剑刃一拨,毫无阻力的头发迎刃而断,巴尔扎眼珠子瞪大:“吹毛断发,老子还没有吹气就断了,娘希匹,未免也太锋利了吧。东子,你这回真发了,啧啧,这宝贝回台湾足可以换一套大洋房了吧。”
“想得美,这把剑老子不卖!”我双手叉腰,没好气的回道。这九龙宝剑非同小可,来历绝不是世人熟知的那么简单,而且它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神秘感,在没搞清楚它来历之前,怎么可能随意卖掉换钱呢。再说巴尔扎也太小看我了,什么见识,一套大洋房?哼哼,至少也得两套,加一辆豪车吧!
九龙宝剑点在*女子隆起的肚子上,轻轻往里一压,横向割开一个口子。
白白的肉里,红色的血液流淌开来。
巴尔扎看了我们一眼,见没人自告奋勇上去伸手挖进肚子里,不由碎碎念的抱怨起来,捋起袖管,道了句得罪了,旋即闭着眼睛把左手伸入了肚子里。
他的手来回捣鼓着,发出吧滋的内脏滑动声,看得我们直皱眉,反胃干呕。
“摸到东西没?”我不耐烦的催促。
“赤那,要急你来!老子手大,这里肠子多,哪里这么好摸的。”巴尔扎大叫,还真拽出一节肠子来,惹得蔡灵臣脸色潮红,厉声道:“给点死者尊重,她也是我们保密局的人!”
巴尔扎脖子一缩,立刻服软了,看来还是女的骂他有效,支支吾吾委屈道:“我是在解剖查明她死亡真相,给她一个交代,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啊。我以前给战地医院打下手,肠子流出来了,塞回去缝几针就好了,不讲究的。”
摸着,巴尔扎脸色一变,叫了起来:“有了!”
“什么!”我伸长了脖子,只见他满是血污的拳头慢慢摊开,露出一个鸡蛋大的肉球,肉球的一端犹如脐带连接着女子的肚子。
肉球比较光滑,血管清晰可见,上面有一团黑黑的头发,从中间裂开了一张人类的嘴,一闭一张间,吐露着有节奏的话语。
“是这个东西!”我奇怪道,眼前这个肉球与石壁水牢里见到的那个大肉球极为相似。
巴尔扎将手指头插入肉球的嘴里,往外一带,七八条红丝蚯蚓般大小的舌头立刻吸附在他手指上,被牵扯出来。“果然是这种孽畜!老子差点就被这东西害得淹死。”他对这玩意厌恶极了,不由分说用力一握,把肉球给捏爆了,蓝绿色的内脏弄得满手狼藉。
“小兔崽子,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弄死的。快给我说说看是什么东西。”尸老不满的问道,我把那肉球的样子给他描述了起来,片刻后,尸老眉头皱了起来,勾了勾手指头:“小扎子,你过来。”
“地王爷,怎么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