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我们在各自房间住下,紧张而焦虑的等待着。可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五天,依然没有人找上门来。
就在我无比郁闷的时候,嘟嘟嘟,几声敲门声,而后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片。
“艹,终于来了!”我一跃从床上跳起,捡起纸片一看,差点没把我鼻子气歪,是拉皮条的广告,上面还附了一张诱惑的照片。随手把纸片一扔,无精打采的坐回了床上。
过了几分钟,我猛的睁开眼:“不对,拉皮条的不需要用照片,成本太大,而且也太过胆大了一点。”
想到这,我皱着眉把纸片捡起来,平桥路1668号,张小姐。平桥路离这里有七八个街区,拉皮条的更不可能跨这么远的距离打广告,目的不纯。
我把纸片揣入兜里,拿了把小刀藏在袖口,一个人出门去了。由于只是猜测,我没有叫上徐嫣和张大中。
叫了一辆黄包车,来到了平桥路。按照门牌一路寻找,终于来到了1668号的房子前。这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坐落于街区的角落里,破破烂烂的,四周也没什么人。
我眼睛一眯,这环境很适合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嘟嘟嘟,敲了三声。唰,门上打开一个猫眼窗,一双犀利的眼睛盯着我。我识趣的把纸片塞进去,那人接过纸片,合上了窗口。
咔,门打开了。
我吸了口气,刚踏入门内三步,顿感后面有人!这是长时间生死抗争练就出来的直觉判断。心中冷笑,对我玩这个,看我不收拾你们!忽然,砰,门一关,一个黑布罩从身后迎头盖了过来。
早有准备的我头看都不看,一个后撤步,直接靠在那人胸口,胳膊弯起来利索的给他脖子上一铁肘,哎呦一声惨叫,我扒开黑布罩反向一甩,再一老拳直直的打在他下巴上,那人我还没看清长相就捂着满是鲜血的脸倒在地上哀嚎。另一个开门的人上来干架,我根本不和他缠斗,见准时机,提起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那人捂着裆部,眼泪不停的彪出来,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一跳一跳的扶着墙,直喘气。
而流血的那个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我一脚踩在他胸口,恶狠狠的问:“哪里的同志?不说我就动手了!”说着,掏出刀子威胁起来。
“好,好身手!”一个儒雅的年轻人拍着掌,笑着从屋里面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几个魁梧的汉子。
我可没有好脸色对他们,脚下一用力,那个倒霉蛋疼的直抽搐。
年轻人不慌不忙的举起手枪瞄准我,道:“聪明人是不会逼我开枪的。”
我冷笑一声,单手甩弄着小刀,眼中精光一闪,回敬道:“我的刀不比子弹慢,信不信?”我说的自然是假话,不过这个时候气势上绝不能弱了,否则接下去的谈话就不可能平等。不过我随老太监学的暗器手法也不全是花架子,至少刀子离手再接住,来回几十次都不会扎到自己,速度一快,看起来还是比较风骚的。
年轻人一怔,身边人互相一看,刷刷,四五把手枪齐齐的拔了出来对准我脑袋。
“艹!”我骂了一声,老子唬人的水平看来有待提高。
僵持了一会,我不动,他们也不动。
“我们怎么相信你是自己人?”年轻人沉不住气,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嘴角一弯,扔过去一本蓝色本本。
年轻人一接,惊讶道:“保密局中校情报员!”其他人脸色都变了:“这家伙是国民党特务,杀了他!”
年轻人神情严肃,摆了摆手,道:“是自己人。”
我呵呵一笑,把脚从地上那个偷袭我的倒霉蛋身上拿开,假惺惺的把他扶起来:“同志,对不住了,我知道你是在试探我,可当时那情况你也知道我不可能不反击。要不,你打回来?”
那人灰溜溜的逃回年轻人身后。
“局长,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国民党特务?”那些人奇怪的问道。
年轻人把证件递还给我,笑道:“如果真是国民党的特务,绝不敢把真实身份亮出来。”旋即沉声问:“这位同志那个系统的?”
我淡淡道:“密使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