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问。用身体的语言在问。

她顿时哽住了。

要怎样说？

说自己很好？

这种谎言，不要说欺骗阿宁，就是她自己，也无法被骗过啊？

“小晴，我要带你走，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倏然，他与她分开，双手紧握住了她的双肩，一字一句地对她说。

“走？去哪儿？”

她眼中有火苗的跳动，那火苗在和他的眸光碰撞的时候，瞬间被点亮了。

“去什么地方都行，只要能离开这里，只要能有一个让我们快乐生活的地方，哪怕只是一间小房子，很小很小的房子，只要没有人打扰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就好……”

费以宁的话点燃了他自己，他的眼神，他的表情，他的身体上的任何部位，都被点燃了，那种灼灼的亮光，让他的情绪都欢跃起来了。

“走？”

楚晴思忖着这一个字，若是能一走了之，自己干嘛还要回来？

一年前，自己不就走得彻彻底底，在那些恨自己，或者爱自己的人的心里，自己永远消失了么？

自己还是回来了，重新回到那些爱自己，也伤害过自己的人的中间，为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今天的第二次出走？

看出了她的犹豫躲闪，费以宁眼睛里的火光瞬息黯淡下来了，“我知道，你不会和我走的，没人在意我的感受，没有人……”

他放开了她，一仰脖子，就将一罐啤酒悉数都倒进了口中……

阿宁，你不能再喝了！

楚晴想要阻止他的，但是被他很粗鲁地用手挡开了，“你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