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放过他的,就他这种人渣还想长生不老,做他的梦去吧!”我气气呼呼地说着。
“呵呵,我大孙女果然进步了不少,没有爷爷在也可以打倒那些鬼怪了,以后爷爷就放心了。”老骗子看着我说,好像话里有话一样。
就在我和爷爷说话的时候,大黑不停地挠着门后的土,门后都让他掏出了个坑来,吃晚饭之前它就是这么挠腾的。
“大黑,你在扒什么呢?”看着大黑的奇怪举动,我忍不住走了上去。
他疯狂地扒着土,根本不理会我。
大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个样子。
就在这时,大黑爪子下突然扒出一物,他一口给扯了出来,丢在地上。
我和爷爷顿时一愣,地上是一个一团像衣物一样的东西,裹得紧紧的。
我捡起来,一点一点打开,原来是爷爷的一件黑布褂子,而从里面竟掉出一张纸条。
我当时非常纳闷,打开字条,就见上面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只有几个字我认识,那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怎么会有爷爷的生辰八字?”我把纸条递给了老骗子。
爷爷脸色顿时一暗,气的直发抖,恨得咬牙说道:“修真啊,修真!好你个修真,你真够歹毒的!”
看着浑身发抖的爷爷,我不明白纸条上都写了什么,但现在可以证实了这一切都是修真那恶贼干的。
爷爷说这张纸上写的可不是普通的字,那是一个非常邪恶的法术。
按那上面的罗列,每隔一个时辰会出现一个邪物来加害爷爷,不眠不休,直到爷爷死去。这还不算完,还要将他的魂魄也困住,让他死后连地府都去不了。
我听完之后,立刻跳了起来,狠狠撕碎那张纸条摔在地上,不停地用脚揉搓着,眼泪都气掉了下来。
为什么有这么歹毒的人,明明应该是爷爷找他报仇才对,现在爷爷都放下了,他竟然反过来这么残忍地加害爷爷。
“好了好了丫头,别难过了,现在被咱发现了,他的邪术也就被破了,去给爷爷拿火来,把这衣服烧了就好。”爷爷拍着大黑的头,眼泪在眼里打转。
要不是大黑扒出这件衣服,今晚爷爷还真不知会出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从那晚起,爷爷的腰就直不起来了,我爸妈硬把他送去了医院,医院说骨头没什么大事,腰椎上有根神经摔坏了,爷爷非说没什么事,要回家养着,他说拄着拐杖能走就行了。
每天看着一个拄拐的老头,带着一条瘸腿的狗,别提我有多心酸了。而这一切都拜那修真所赐。
雨从开春起断续的下了一个多月,空气里到处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偶尔晴一天,人们都会对着朦胧的太阳一顿感慨,好久没见过阳光了。
雨水虽然是多了点,可离一片汪洋还远着呢,这使我们暂时安了心,渐渐的都不再去想太岁的事了。
各种植物在雨水的滋润下疯狂地生长着,校园的回廊上爬满了蔷薇的新发枝条,蔷薇花开的时候,从柱子顶端一泻而下,如同瀑布一般,一棵是白色的,一棵是瑰红色。
雨后细碎的花瓣零落一地,混合着泥土的气味,每次路过回廊都会深深地呼吸,淡而不腻的花香会让感觉愉悦。
也许是春天的缘故,心情也跟植物一样开始萌动不安,偶尔会有一些小伤感,偶尔会在人群里搜寻一个影子,偶尔会开始想念,不知道该想念谁的时候,会一味的想着梦里的那个白衣男子,捧着一本书坐在花园里想的入神,傻傻地笑出了声,总觉得他就在身边,他到底是谁?他何时才能出现呢?
不知不觉暑假就到了,在放假的前一天我在教室里欢呼起来:我终于摆脱了李璐的统治!
一个美好的假期被铺天盖地的作业压得透不过气,好在俺能想得开,写不完拉倒,量力而行吧。
这几天,几场大雨下疯了,沟满河漫,村头的小桥也给淹了,我们挽起裤腿在晒场上捉鱼,追的大鱼慌忙之间都钻进了草垛里。
孩子们自是无忧无虑,可是大人们就愁了,玉米和黄豆苗子都淹没在了水里,远远看去那片旱田就像个大湖泊一样,里面也有不少鱼在游来游去。
我和爷爷心里都有数,这不是太岁报复又是什么?可我们无奈,该做的努力都做了,就是找不到了。
那天夜里刮起了龙卷风,大雨跟盆倒似的,巨雷伴着闪电,让所有人都无法入睡。外面的大树咔咔地被刮折,有的整棵倒了下来,砸到了院墙和鸡窝,吓的那些鸡到处乱钻。
我爸披着雨衣拿着手电站在外面,他怕屋后的大树倒了再砸着房子,而且屋里也开始漏雨了,雨水从房顶上哗哗地漏下来,屋里的盆盆罐罐都用上了,门外的雨水也越涨越高,不一会就冲进屋来。
我和我妈披着大棉袄站在门边,害怕的要命,她说这是要发大水了。
隐隐能听到村里到处是惊慌的哭声叫声,到处墙倒屋塌,借着闪电,就见倒下的树木横七竖八地挡住了任何一方的道路,不停地响起巨雷,让人慌到了极点。
太岁啊太岁,你难道真要毁了我们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