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眼泪就掉了下来,爷爷急忙安慰她:“乖孩子,别哭别哭,没事的,他们开除不了咱,放心吧啊!”
“就是,别怕!他们找不到证据!”我故装坚强地安慰琴姐,她还不知道,我现在和她一样,也要被开除了。
琴姐平静了一会,突然问爷爷:“爷爷?你能把我的五鬼胎记去掉吗?”
爷爷一惊,眼睛直直地望着琴姐说:“孩子?你这是要杀了他们?”
“啊?杀了谁?”我有点走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俩说什么。
就见琴姐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得厉害:“不!不是的!我怎么舍得杀了小五他们,我只是……只是不想要这个胎记!”
爷爷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这五鬼胎记与生俱来,想要去了它,恐怕只有一个方法……”
爷爷没往下说下去,只是看着琴姐,琴姐拼命地摇头哭道:“不!我不去了,不去了!我要小五他们留在我身边,我要他们活着!我宁愿不上大学了,还有小黑,谁也别想把它夺走!”
看琴姐哭得伤心,我心里难受极了,开门走出病房,靠在走廊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想着,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救我俩?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恨不能带着五鬼去学校教训教训那些人,可是又一想,这样不行啊!不符合道义,再者她们现在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往我们身上赖,万一出了事,吃亏的还是我们!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走廊那头传来一声哀嚎:“哎呦我的娘呀!你慢点,慢点!想要我命啊?”
这个声音太特别了,又尖又细,而且不男不女,活像后宫里的太监大总管。
我一抬头朝那边看去,就见走廊那头一个妇女扶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过来了,我纳闷地揉揉眼,不敢确定这声音是男的发出的,还是女的发出的,由于是逆着光线,一直等这俩人走到我跟前,我这才看清他们的长相。
好家伙,这女的就是个富婆呀!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比手指头都粗,游泳的话,估计一头扎下去就上不来了;那男的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只是一走一拧,就像屁股里夹着钱怕掉了似的。
“去去去!看什么看呢?”那男人见我打量他,红着脸生气地喊道,与他四目相对时,我当场就愣住了。
这嗓音?还有这张脸?怎么就那么熟悉呢?
“额?你……”我指着他,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讯息,他是谁来着?我肯定认识的!
“老吴?这谁家孩子你认识啊?”富婆问娘娘腔男人。
“不认识!快快快,开门扶我进屋,哪那么多废话!”娘娘腔像特别尴尬一样,跌跌撞撞地进了隔壁病房,咣当把门关上了。
那一瞬间我突然想了起来,他不就是几年前上我们村平坟的那个分头小太监吗?当时说自己是什么上头派来的,耀武扬威的,结果被我们村的妇女一顿挠,后来还被小老太太骑着毛驴出来给吓唬个半死……
还真的是他!不过他的头型变了,不像以前那样分了,而是梳的油汪汪的朝后背着。
我好笑地靠在门外,就听他对富婆说:“赶紧的,去催催大夫,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呢!”
富婆说大夫在兑药一会就来了,并叹了口气劝道:“我说老吴呀!咱别那么拼命了,身体要紧,那些小事交给你手下人去办不就得了?”
“切!你懂什么?交给他们?那钱不就叫他们捞去了?”分头小太监愤愤地说。
“捞就捞点呗!咱家也不缺那点钱,我是担心你身体啊!”富婆接着劝说。
这时分头小太监火了:“嘿!什么叫不缺这点钱?我告诉你,命没了还有来世,这辈子钱不捞够,我死都闭不上眼!”
屋里的富婆顿时无语了,我在外面一捂嘴,把憋了半天的眼泪都笑掉了出来,小太监这话也太震撼了!
这时爷爷开门出来了,见我捂着嘴,眼泪从脸上流过,还以为我哭了呢,心疼地一皱眉。
“我没事爷爷,你要去哪?”我忍着笑抹抹眼泪问爷爷。
“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回来,你听话,进屋歇一会,别难过了,爷爷一定能想出办法的!”爷爷疼爱地扶着我的脑袋。
“嗯!爷爷你也别难过!”我安慰了爷爷一句回了屋里。
琴姐已经虚弱的睡着了,我抱着小黑躺到另一张床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就听隔壁传出一声杀猪一样的惨叫,听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分头小太监。
我放下小黑,正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小护士突然推门进来了,捂着嘴,笑的蹲在了地上。
“怎么啦?”我好奇地问她。
她捂着肚子指指隔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笑死我了,隔壁那太监……痔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