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道,尼玛,树还有什么演好演不好的?除非是让我们演四十五度角的歪脖树!
“喂,你到底在哪?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这时就听教室门外,吴美女抓狂似的喊道。
“什么?已经在火车上了?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去死,别找借口了,现在我们的节目怎么办?你不演,你让我怎么演?喂?喂!喂……”电话那头应该是挂断了,就听走廊里‘咔嚓’一声,好像是吴美女怒摔了手机,之后传来她委屈的哭声。
导员不知道什么情况,急忙出去问她怎么了,我们也都好奇地跟着涌到了门口。
“古拓泽……他说他家出了点事,他已经坐上火车赶回家了,大概十天以后才能回来……”吴美女掉着泪珠子跟导员诉说。
导员的表情变得很复杂,好像陷入了沉思一样,过来半天自言自语地冒出一句:“不可能啊,他所有的事都不会瞒着我……哦,我是说这小子太过分了,假也没跟我请就敢走!”
对上吴美女疑惑的目光,导员脸色微红,忙补充了一句。
“那现在还怎么演啊?”吴美女嗲呼呼地撅着嘴。
“少他一个就不能演啦?咱班里男生多得是!”秦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嘀咕道。
“嗯,对,从班里再找个男生吧,你们看谁比较合适?”导员点点头朝大家问道。
“苏非!”秦璇、大辫子、老谭非常默契地脱口而出,我一直在想古拓泽为什么会突然回内蒙的问题,要不然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一起喊。
吴美女气得脸都要紫了,咬着牙,胸口一起一浮地瞪着我们,这时导员却赞同地说:“行,那你们通知苏非来排练吧!那个,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导员突然像没了心思一样,匆匆的走了,我好奇地多望了她几眼,就见她还没等走出走廊尽头,就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没多会,苏非就跑进了教室,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还特别难看,还没等我们告诉他演野兽的事,他就过扑到我们桌子前面跟我们说:“你……你们知道吗?……”
“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没等他说完,秦璇就故意插嘴。
“去!死一边!”苏非显得很不耐烦,随后声音夸张地颤抖着跟我说,老妹啊~~~我想我一定是遇见鬼啦~~~!
“嗤!我看你像个鬼!”秦璇她们顿时被苏非的样子逗乐了。
吴美女朝我们这边瞟了一眼,估计是以为我们在嘲笑她,气得一踢凳子出了教室。
苏非只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之后继续紧张兮兮地跟我说:“老妹啊,是真的,真的,我没骗你,我还拍了照片呢,不信你看!”
“啊?!”我听了一愣,急忙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本来还以为他闹着玩的呢,不过看他这样还真像受到了惊吓。
秦璇她们也很惊讶,都伸头过来看,只见那手机屏幕上拍的好像是一扇窗户,窗玻璃上有一摊红色的血点,就像一口血喷在了上面一样,除此之外,我们再也看不出别的来,可是苏非却在一旁颤抖着,额头上呼呼冒汗。
“我说苏哥呀,你给解释一下呗?这到底拍的啥呀?鬼呢?我怎么看不见?”秦璇挠挠头好笑地问他。
苏非都要哭了,抹了把汗说,他昨天酒喝的太多,今天还感觉头晕,早上被楠哥、猫姐送回来后,正好宿舍的几个哥们不在,他就蒙上被子打算睡上一整天。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敲窗户小声喊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窗户那边望去,就见一只长相奇怪的东西蹲在窗外望着他。
这东西着实奇怪,说它像大肥耗子吧,它耳朵比耗子宽,说它像松鼠吧,可它没有尾巴,苏非也说不清它到底是什么。
就在苏非打量它的时候,那个东西突然开口了:“请问,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妈呀!你啥玩意儿?怎么还会说人话?”苏非吓了一跳,感到非常惊讶,不过转而一想,可能是自己还在梦里没醒吧?一定是这样。
他刚想接着再睡,那个东西突然又问了一遍:“妈的,你看我到底像人还是像神?”
它的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耐烦,苏非一听就火了,用苏非的话说,敢骂老子,做梦也不行!于是苏非恼火地回骂道:“还他妈像神、像人呢,你大爷的,我看你就是四不像!”
苏非刚一骂完,那东西就气得“扑哧”一口血喷在了窗户上,然后就没影了。
“那再然后呢?”秦璇好奇地问道。
“再然后我就睡着啦!”苏非挠挠头很认真地说。
“我去你奶奶的,这就叫见鬼呀?敢耍我们!”秦璇抡起书就开始追打苏非。
苏非高举着手机,边躲边焦急地大喊:“我怎么耍你们了,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我醒来后就发现了这个,要不是鬼的话,怎么那么巧窗玻璃上就有一滩血?”
秦璇她们半信半疑,都骂苏非说话不靠谱,而我却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问人家它们像人还是像神,这好像是黄家(黄鼠狼)的作风!
当它们修炼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找人类询问,也叫做讨封。如果被说成像人的话,那它从此将能幻化人形;若被说成像神的话,倒未必就成神,据说那样功力会一下大增很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到这里我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影子!太久了,我几乎忘了那个家伙。
“没尾巴?你说它长得像松鼠,还没尾巴?它的毛是不是褐黄色的?”我一把拽过苏非,焦急地问他。没错,我想起了从前的那只秃尾巴黄鼠狼,因为爱慕小三的表妹,所以一直嚷着要杀我替他心爱的女人报仇的那只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