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用‘男生’这个词来形容我。”他厌恶地说。
“你真以为自己是男人了?”我望着他阳光男孩般的脸孔,他的脸好象还有着婴儿的轮廓。细腻而雪白的皮肤;闪亮闪亮的眼睛,有点带桃花的感觉;宽亮的前额上掉下几绺顽皮的金灿灿的头发,笑的时候露出可爱的酒窝。
细看,他还真有点象小白脸,只不过比小白脸英挺多了。
“我已经成年了喔。”他又露出那种帅气中透着一股坏丝丝的笑。
“怎么才算成年?”我故意暧昧地问他。
“例如——”他凑近我耳边说,“例如,和女人上过床。”
他一点也不害羞和别扭,倒是我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尔后的几个小时相处下来,和他熟悉了,便一点也不觉得他是个“好好先生”了。我很怀疑,早上在车上他撞倒我时,他露出的那一脸愧疚又羞涩的表情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还有在耀威公司门口,他邀约我陪他走走时的青涩,难道是我的幻觉?
或者,他有双重性格?
我陪他在游戏城玩了一个下午。
其实说陪,还不如说等。我对游戏一向没有兴趣,当他拆穿我并不会玩游戏的伪装时,着实揶揄了我一顿,但眼睛甜蜜蜜的,好象我肯带他来游戏城,让他很光荣,甚至是有点骄傲。他说教我玩,但我提不起兴趣。
只是我又想起了峦,以前和峦去游戏城的时候,他也试图把我调教成一个游戏高手。可是每次都失败,因为我根本没有那种细胞,也没有心思去接触游戏。
“阿盏,你为什么不喜欢游戏呢?”藤突然说。
“嗯。”我偏头想了一会,“我就是不喜欢游戏。”
“我很喜欢游戏。”他笃定地说,“我享受胜利之后的喜悦。”
“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游戏。”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就如你在公车上说的,你的爱情也只是个游戏而己。你明明不喜欢那个女孩,却要跟她在一起,你要证明自己的魅力是她无法抵挡的。所以当她先提出分手但却说仍然爱你的时候,你雀跃了,胜利了,你证服了她,你觉得你可以随意征服任何女人。”
“你真的是这样看我的吗?”他说话的时候,眼里隐隐着一丝难以觑探的悲伤。因为他笑得很牵强,所以我看出来了。“你知道吗?大学四年,不是理想中那么惬意的。我一个人离开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读书。刚开始的时候一个人也不认识,我很孤单;夜晚,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软弱地饮泣。我以前从来不哭,觉得男人哭,根本就是窝囊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