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去看看吗?”奇兹擦掉药膏,说:“他们有吩咐过你要跟着我吧。”
女服务员没说话。
“不要这件衣服,”奇兹说:“我有一件厚礼服,”她指了指服务员:“这件衣服归你了,赶快。”
与衣服配套的面具只有一只,奇兹给了服务员,“他们穿的是什么衣服?”
“你妈妈那件是墨绿色的,丝绒,你爸爸那件是灰绿色的亮面缎,很相配。”
奇兹古怪地笑笑。
“我们走吧。”她说:“还有,那个男人不是我爸爸。”
女服务员涨红了脸,和奇兹走在走廊里的时候她紧张极了,特别是有两个经过的侍者向他们鞠躬行礼,祝玩得愉快的时候,但他们都没能认出她来。
这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奇兹没费什么力气就在绸缎与假珠宝的漩涡里找到了她妈妈和她的叔叔,他们之间的柔情蜜意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她觉得恶心。
有人来邀请女服务员跳舞,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奇兹。
“我先回去了。”奇兹说:“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她是你妹妹吗?”来邀舞的男士说:“她的脸色很差。”
“哦,没关系,”女服务员急忙说:“她就是爱发点小脾气。”
大厅里喧嚣的可以令一个真正的十八世纪的贵族死而复生,据说只有服务人员知道的通道里却寂静的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奇兹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只有墙壁高处的壁灯在为这条不常用的通道照明,脚下和身边都是黑洞洞的,她差点撞到了一个人。
“嘿!”那人叫道:“你!”
“抱歉。”奇兹冷冷地说。
那个人也是个女孩,和奇兹差不多大,她转动着眼珠,端详着奇兹的鞋子,衣服,还有头发上的钻石发夹。
“你是这里的住客?”她说:“你看上去不太好。”
“不关你事。”奇兹说,她想从那女孩的身边绕过去,那女孩伸出一条手臂,把她拦住了。
“你需要来点吗?”
“不,我什么都不需要,”奇兹不耐烦地说:“不要牛奶,也不要蛋糕,更不想吃巧克力。”
“你可真爱开玩笑,”女孩说:“行啦,圣女,别装了,我说的是这个。”
她弯下腰,抓住蓬起的裙摆,一口气将裙子拉到能跳康康舞的地方,她用了吊袜带,丝袜紧绷着大腿,在丝袜和大腿之间,是一排被卷成烟卷形状的锡箔纸包。
“上好货色,价格低廉,保证纯净,不掺面粉也不掺糖,今晚买还附赠未开封的一次性注射器,怎么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