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士尧对阿蕙有恩,可是这一刻,她仍是气得身子微颤。
最令她难过的时候,她没有资格去解释。因为这些人面前,她没有说话的资本!
阿蕙咬住了唇,没有出声。情况已经很糟糕,阿蕙不想添乱。
廖士尧和孟宇轩的剑拔弩张,让陈浩然回神。他忙打圆场:“天气这样热,赵小姐又是重伤,咱们就别站在这里说话了!”
廖士尧吸了一口气,静静说了句:“是这话。事出有因,鄙人先失陪了!”
他挥手,让医生推阿蕙走。
孟宇轩脸色变成了绛紫色,一动不动,额头的青筋都暴突出来。在茂城纵横霸道了一辈子,孟宇轩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他恨不能撕碎了赵嘉蕙!
这个贱|人!
一场欢迎廖士尧到访的迎接,最后不欢而散。
阿蕙和赵嘉盈被送到了教会医院。
廖士尧和他手下的参谋、卫队以及两个孩子,去了陈浩然早就包下的五国饭店。
下榻之后,廖士尧简单把公事交代了一番。
交代完毕,他喊了身边的副官,让他去通知赵嘉蕙的家人和大少爷兆寅,让他们晚些时候去医院。
他自己则带着两个孩子,去看阿蕙。
前几日,基督教堂遭到了极端分子的袭击。
做礼拜的将近两百人受伤。
教会医院的床位有些拥挤,所以宽阔的贵宾病房里,放了两张床,阿蕙和赵嘉盈住在一起。
医生已经替她们姊妹俩检查过了。
阿蕙的伤口有点化脓。
赵嘉盈的伤口则有些感染,可能会引发炎症。
她们俩都需要住院一段日子。
“小五,麻烦你出去一下,我有点事和廖督军谈。”阿蕙脸上看不出什么不悦,轻声对赵嘉盈说。
赵嘉盈自然知道是“未婚妻”这个梗了。
她没有说什么,笑着道是。
护理就把赵嘉盈推了出去。
阿蕙又让副官带着两个孩子也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阿蕙和廖士尧的时候,廖士尧抢先一步道:“想问未婚妻的事?”
“是的!”阿蕙脸上的淡笑消失,拢了一层薄霜,“请您解释!我记得,我不曾答应过您什么!”
阿蕙想起了临行前他的求婚。
可是自己很明确的拒绝了。
到底哪里给了他错觉,让他说出这样的话!
当着孟宇轩的面,说出了这等话,阿蕙和孟子楠的未来,已经看不到希望了。阿蕙觉得,孟宇轩就算是死,也会留下遗言不准阿蕙进门。
况且,那么多军政府和市政府以及记者在场,将来阿蕙就算和孟子楠结婚了,谁能相信她和廖士尧之间的清白?
那些人会在背后嘲笑孟子楠戴了绿帽子!
阿蕙想到这些,胸口热血贲张,很想扇廖士尧一巴掌!
廖士尧却沉默须臾。
他眉头有些紧,半晌才道:“在火车上…….你受伤之后,一直在发烧,西药用了最大量也不起作用。军医建议用酒精擦全身,来降温。你妹妹受了伤不能动,车上全是男人……是我帮你擦身子的……”
说罢,他眼神微闪,片刻才恢复了镇定,看着阿蕙。
阿蕙这才明白他说什么。
用酒精物理降温,需要擦边全身。
他看到了阿蕙的裸|体。
就因为这个?
阿蕙气得只差一口鲜血喷出来。
她很想大吼。
努力让自己不那么失态抓狂,阿蕙才道:“荒唐!医者无性别。难道那些医生,给女病人做了手术,都要娶她?你简直不可理喻!我以为你是个成熟理智的军人,你居然因为这种事,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更恶毒的词,阿蕙忍住没有骂出口。
她气的伤口隐隐作痛,额头上的汗珠滴了下来。
如何不气?阿蕙心角都痛。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我不是医者!”廖士尧脸色也不好看,“我受过的教养里,看过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应该对她负责!难道我配不上你,让你委屈了?”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雷霆怒意。
他是新派的军人没错,可他也是老世家庭教养出来的男人。
他留过学,却是在日本。日本的民风和华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他没有接受过西方开放的风俗教育。
他自以为他对生活很负责,对女人也很负责,结果却受到了这样的指责,廖士尧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
第三更了,来的晚了些,姐妹们保底粉红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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