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内宅腌渍之事不少,却从不曾想过竟有人会如此蛆了心肠害姚倾。这宅子里的人,全都是血脉至亲。姚倾有什么错值得旁人如此对待,无非就是长的太过艳丽罢了。姚子瑜突然觉得心口被小手抓挠一般,乱了阵脚。他以为素日里自己是最厌烦姚倾不过的,可现下的担忧也叫他有些不知所措,兴许这就是血缘的力量,他可以厌烦、伤害姚倾,可别人不行。姚子瑜一言不发的坐在一旁,看着顾缙为姚倾把脉,瞧着姚倾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清减了不少,眉间的川字纹越发的深了起来。
顾缙看的仔细,开了药方后,又千叮咛万嘱咐姚倾,万不可吃寒性或者是凉的东西。姚倾问起原因,他便只说是胃寒脾湿,需要温补调理才是。另外又在姚倾房间里里里外外转了不下三圈,才告辞去了。
此时天色不早,姚倾也不虚留他们,吩咐流萤亲自将两人送出去。
姚子瑜和顾缙一直并肩而行,姚子瑜一直阴沉着脸,叫顾缙十分不爽,用手肘怼他,不满道,“昨夜里丫头侍奉的不好?你这幅要爽不爽的样子,做什么?”
姚子瑜最是洁身自好,虽已十六岁却从不曾碰过一个女人。听到他这般有辱斯文的话,不禁板起了脸。却也懒得教训他,道,“我七妹的了什么病,你在她面前要遮遮掩掩的?”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宫寒到那种程度,定是遭人下了手。而来源是哪儿,顾缙已经是一清二楚。倘若告诉了姚子瑜,岂不叫他尴尬?自家内宅姊妹争斗里那么点腌渍之事,全叫他一个外人知道了。依他的脾气秉性,怕是又得闹起来。顾缙可不想他在挨永宁侯一顿神抽,也不希望姚倾被折磨。于是便道,“小姑娘月信事的病症,难道我要大张旗鼓的在两个大男人面前说出来?”
姚子瑜听了,顿时脸色涨红,瞪了顾缙一眼,道,“有辱斯文。”语毕便拂袖顾自往前走去,将顾缙仍在后面。
顾缙撇嘴笑的很猥琐,忙不迭追上去。道,“在我面前装什么正经,这么大人,我怎么不相信你没碰过女人,不懂这些道理?”说完后,又好似恍然大悟一般,上下左右仔细的将姚子瑜瞧了一遍。见他那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表情越发深不可测起来。
姚子瑜叫他这样一瞧,浑身不自在起来。怒目圆瞪,道,“瞧什么?”
顾缙卡巴卡巴眼睛,摇了摇头。啧啧叹道,“这么好的样貌,倘若是个断袖,可要委屈死多少怀春少女。”
一句断袖,彻底触犯了姚子瑜的底线。伸手便将顾缙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喝道,“你再胡说,就将你扔进这池塘里喂鱼。”
此时两人正走在外院一处人工湖旁边,秋风习习正将那水面吹得波光粼粼,阳光反射下能将湖中畅游的锦鲤瞧得一清二楚。
顾缙不怕被锦鲤吃,倒是怕弄湿了他一身时髦的衣裳。于是苦声求饶道,“好兄弟,我错了。我再不说你喜欢男人的混话,饶了我吧,留我一条小命给倾儿瞧病。”
说道倾儿时,姚子瑜的手倒是下意识的松开了。顾缙得空,赶快逃窜,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般的瞪着姚子瑜,“你这厮才是真的有辱斯文。君子动口不动手都不懂!”
姚子瑜皱眉,脸上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哪里还管顾缙在后面不停的指控,顾自往院外走去。他现下要出门,就去顾府,去顾缙的屋子里搜些书出来。
顾缙和姚子瑜走后,姚倾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突然想起母亲屋里燃宜兰香的事情,瞧了瞧自己屋子里的花儿,凝眉问流萤道,“现下花草芳的管事婆子是谁,咱们院里素日里是谁去领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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