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沧墨放符天痕与灵若离开,倾珂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叫做‘不要惊扰别人的爱情’。每个人的信仰与执着都不同,所要经历的生活也不同。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这一生都欲求平静而不得,但对于符天痕二人来说,却是触手可及。
在符天痕离开之前,曾找过倾珂,两人单独交谈了一会儿,符天痕才带着君灵若离开,去寻找属于他们的那片天空。
晨曦初现,立在客栈门前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倾珂看着君沧墨久久未动,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后者反握住她,终于转过身来,低头瞧着她。倾珂也不躲避,任由他看着。
符天痕一直是君沧墨的左膀右臂,如今突然离去,还是有些不能适应,即使他不说,倾珂也能看出他的失落。只是握着他的手,由他一直牵着走,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慰话语。她用行动证明着自己的心意,符天痕与君灵若必须离开,只有这样,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在这里继续停留了一天,第二日两人才启程赶紧宣仪,即便一路马不停蹄,两人来到宣仪之时也已花了近十日的时间。
立在夏府门前,倾珂眉头微皱。
夏家乃是天琴最大的兵器铸造家族,一向人气极高,来往合作生意的商家数不胜数,一度造就了整个天琴最繁华的家族支撑。可是如今的夏府,却显得有些清冷,以往的门庭若市不复存在。
看来一年的时间里,的确发生了很多事情啊。
两人坐在花厅之中等待夏轩晨的到来,倾珂也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与君沧墨随意说了些话。
近日来她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她似乎能够感应到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但又不能完全确定是什么东西,所以才会来找到夏轩晨,她需要有人能够证实她的种种猜测,或许,她心中所想与那个秘密会无限接近,但是又太过离谱,不敢轻易的下定论。
直到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倾珂才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再次见到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心中有许多的感触。
从前的一些过往也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君沧墨依旧坐着,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出现会不会为让夏家惊讶,倒是倾珂,上前几步,带着笑意的从管家手中接过轮椅,将夏轩晨推到了花厅之内。
两两相对,消息灵通如他,早便知道了倾珂的一切,没有更多的话语,只是温柔的看着她许久,脸上的笑意更甚。
瞧得君沧墨的存在,打了个招呼,便开口问道:“你可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我所为何事?”
对于夏轩晨一眼就将自己看透的事实,倾珂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后陷入了沉默,似在组织语言,最后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有没有听说过‘千血剑’?”
看见夏轩晨微变的脸色,倾珂知道自己果然找对了人。对于宝剑的钻研,恐怕这个世上没人能够超越夏家,他们所拥有的资料是外界凑起来都比不过的。
对于千血剑,倾珂有太多的好奇。而南疆族中对于此剑的记录也是少之又少,她知晓的并不多。
传说那是一柄邪剑,采用极其稀有的万年玄铁打造,历时五年七个月,是那个铸剑师穷尽一生心血钻研而出的一种烧铸方法,剑成之时天现异象,原本晴朗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隐隐还有血色的云层出现,那个铸剑师喜爱隐居,独自一人住在山林间,除了平日里几个挚友有来往之外,再无其他的交流。
但是自从那柄剑出世之后,那个铸剑师便失去了踪迹,再没有人见过他。
本以为这个爱剑如痴的人又去寻觅更新奇的打造宝剑的材料,却不料在十年之后的一个月夜,一个小村共一百三十口人,一夜之间尽数被杀,所有人的尸体全部干枯瘦小,身体之内的血液全部被抽走了一般,就连村庄之中也没有任何的血迹。
这件事情在当时惊动了整个天下,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也未能查出这些村民离奇死亡的原因。
就在众人惊讶不已之时,相同的事情在许多地方接连发生,如此一来,整个天下的人全部都人心惶惶,夜不能寐。
无论如何都查不出凶手,所有人的死法全部相同,体内血液一滴不剩……
于是,有武林人士联合起来组织了联盟,计划了一场引君入瓮的戏码。所有人在一座人气旺盛的小村庄里安静等待了一个月,终于在一天夜里,迎来了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