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但是那个记者,还在急救室抢救。”
“我去,你们搞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很奇怪。”
“行啦,我在车上,去了再说吧。”我挂了电话,一阵无语,看来就算自己受伤也不得安静啊,聂融的案子不管没什么,李松有偌大个第一编辑所后盾,足以应付任何事,可是齐飞……这个不省心的家伙,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观。
到了医院,我在急救室门口找到了等候的齐飞,此刻,齐飞一点伤势都没有。安安静静坐在楼道椅子上,抱着头。
我走了过去,坐在一边,说:“喂,别自责了,不是你的错。”
“不,这次就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或许就不会这样。”齐飞抱着头,摇了摇头,样子十分痛苦,“我已经害了小玲,我以为不会有第二次,可是,我没有想到会再出现这种事。”
就在这时,急救室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齐飞连忙站起身,问:“医生,她怎么样?”
医生叹息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齐飞默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凉。
我瞥了齐飞一眼,问医生:“我们可不可以进去看看?”
“可以。”医生说完离开了。
“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原因。”我拉着他走了进去,此刻,其他医生正在收拾器材,一具女尸孤零零的躺在那,没人理会。
医生们看了我们一眼,便去忙了,丝毫不管我们。
齐飞站在女记者前,探出手,握住了她手,只感觉记者体温不断下降,“我对她们没有感情,可正因这件事,我注定会记她们一辈子。”
“人与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怪。”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然后走到了另一边,目光注视着这具刚刚咽气的女记者。
我深吸了口气,手缓缓探出,按在她眉心处。
人刚刚咽气那一刻,灵魂依旧是留在体内的,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通过尸体沟通灵魂,捕捉到她生前的记忆,从而知道死因。
至于车祸?
别开玩笑了,谁见过出了车祸司机一点事没有,而车上人死掉的。
我闭上了双眼,压制着体内的伤势,缓缓牵引体内黑色灵力,灌注手中,输入尸体眉心,黑色灵力如电流般涌入她脑海,刺激着她即将湮灭的脑神经。
嗡!
我身躯颤了一下,一段段记忆画面涌入我脑海中。我小心翼翼调整着这些记忆,推到了这一年中的某一天。
那是一个晴朗明媚的天气,记者按照原来的生活,继续工作,而她接到消息,要采访的是传统文化:人偶戏。
她要采访的是一位木偶制作人,本来一切顺利,可就在我想调整改变记忆画面,一件事让我停下了。
那是她走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架子上的一个木偶,木偶掉在水桶里,虽然她很快捞出并道歉,但她没有注意到,她走时木偶一直冷冷看着她背影,木偶的脸都在扭曲,满含杀意。
就在这时,我猛的睁开了双眼,放开了手,不断退后,身体撞击在墙壁上,看着半空,一口血喷出。
齐飞面色大变,连忙过来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