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我没有往这方面想,但一提起心甘情愿的自杀,我倒是觉得很有可能了,那就是……邪教。
那还是二零零一年的春节,我才十五岁,因为太能捣乱把家里的弄得乱七八糟,本来约好了和同学一起去*玩,结果被老妈关了紧闭,不许出门在家里帮忙贴对联,打扫卫生。而我的朋友们都干脆利落的抛弃了我去*玩了。
而下午快三点的时候,我接到了同学的电话,他们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哭着喊着说有人死了,说什么*之类的话。而那边乱成一团的声音,让我隔着电话线都觉得胆颤心惊。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多说了,当天新闻就报道了关于邪教教徒在*门口*的事件,轰动全国。当时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去*,没有见到这惨烈的一幕,那些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几个小伙伴,说直到现在看到火光都害怕。
“殷哥,郑哥,你们说梁炎石只是用法术来控制他们吗?”我垂了垂眼帘,用连我自己都觉得怪异的语气说道。
这话让几人同时一愣,一直坐在一边沉默无言的徐伊凡猛地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天宇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甘情愿让人臣服的,不是武力,而是语言。”我皱眉低声说道:“我怀疑梁炎石可能建立了邪教教派……”
“靠,还牵扯上邪教了。他到底想做什么?要钱吗,他盗墓这么多年,还缺钱?”黑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吼一声。
郑元武连忙让黑萱冷静下来,大家都知道现在是遇到瓶颈了,但随着我们发现的事情更多,我们对梁炎石的了解就更多,虽然很可惜的是,迄今为止我们都没有见到过梁炎石本尊,有些时候我真的想知道,能控制这么多人和鬼为自己做事的人,当我们面对面的时候,他到底是什么样?
黑萱是冷静下来了,可他刚才说的话,却让我们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任谁都会觉得挫败吧,毕竟现在又死了一个人,我们却连梁炎石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上山吧。”郑元武叹了口气,道:“天一亮我们就上山,这次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郑元武话没有人反对,大家心里其实也都觉得,只有上山,靠近梁炎石,才能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从警局回到旅馆,我们收拾了一下东西,黑萱甚至从车中翻找出来了防弹衣给我们,说是明天务必要穿着,哪怕再热。对于她的担心,我们都心里明白。
夜晚,我一直都没有睡好,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而一直让我觉得忐忑不安的,就是山中间的古墓了。
将军的墓,将军的尸体却从未在里面存在过?我晃了晃脑袋,不对,那男鬼说的不一定可信,而且他说在他成为鬼的时候墓地里就没有将军的尸体,可他很明显不是千年老鬼,又怎么会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呢,万一将军的尸体的确在棺材里呆过,只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人带走了或者诈尸离开了,很多种可能性的。
再者说了,尸体虽然不在了,可陪葬的器具一件不少,随便搬出去一些,也是不错的收货了,可梁炎石为什么要守着那座山?
任凭我再怎么苦思冥想,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只好盯着黑眼圈,随着一行人去了蟠龙山,这次多了一个人,殷阳。由于我一夜没睡,黑萱又受伤不宜开车,所以开车的人是郑元武,而我也乐的清闲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从达来呼布镇到蟠龙山,路程并不近,加上郑元武开车不熟练,开的比较慢,天气又很热,我们几人开始有些烦躁。
黑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殷阳聊着天:“殷医生,那天那个女法医真是漂亮,你怎么没跟人家发展发展啊?”
黑萱的话让坐在副驾驶座的我很是无语,她倒是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去,只不过,昨晚殷阳表现出来的淡漠,让我感觉他并不是很想和奥云塔娜有什么牵扯。
果不其然,刚才还跟黑萱聊得挺开心的殷阳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他脸上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不合适的。”
“哪有什么合适不合适之说嘛,我看她长得挺漂亮的,你俩职业也差不多,在一起会很幸福哦!”黑萱如同中暑了一般胡言乱语的说道,让我完全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她的那种高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