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房门被敲响,西门妆与沈尔齐目看去。尔后那少年从地板上站起身来,随手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便向房门走去。
西门妆盯着他,面色格外阴沉,“沈管家,请你跳楼好吗?”她的分贝压低,唇角生硬的上扬,皮笑肉不笑。
那少年顿足,回身温润一笑,垂下眼帘,“小姐真有趣!跳楼可是会死的!”
他的话落,一阵劲风扑来,西门妆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闪身窜到阳台边缘,手下微微用力,便将那少年整个人从二楼的阳台上甩了下去。一系列动作干净而利落,回到屋里时,那方才被她带起的窗帘还尚未落定。清风扬着,如鬼魅。
而楼下也没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西门妆踱步到门前,抬手扭开了房门,目光轻抬,对上门外半扬着手的西门邪。
“二姐,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屋里有动静!”西门邪说着,目光越过西门妆的肩头向屋里张望。只见阳光从那半开的落地窗照进,清风吹着暗色的窗帘,似是鬼魅。
西门妆扬唇,笑得十分从容,“噢,我刚才打死了一只老鼠!”她说着,挑了挑眉头,转身回到房里,准备换衣服。
门外的少年愣了愣,半晌才讶异的道:“咱们家…有老鼠?”
“有的!尸体被我扔出去了。”她的话音落定,已经拉开衣柜,将干净的校服取出。
西门邪也不再多问,只道,“那你赶紧洗漱好,下来吃早饭!”说完,便转身往楼下去了。
余下西门妆一人,愣在衣柜前,尔后轻叹一气,轻咬唇瓣。昨晚那个梦,她时常会做。大雨磅礴的四月,深夜之时,花园之中,银色的十字架,还有那个被十字架穿心的女人。
这一切都源于她童年的回忆,而那个女人,在失踪后的第三天,便由西门御对外宣布了死讯。
——
吃过早点以后,西门妆坐上了西门家的私家车,而奇迹的是西门雪也在车上。
“就等你一个人了!下次能不能快点!”见西门妆来迟,西门雪不由蹙眉抱怨。
“时间还早,多等一会儿也不会耽搁什么!”一旁的西门邪接话,说着,还不忘伸手,接过了西门妆的背包。
只是,西门妆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驾驶座上的沈尔,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是他们家的兼职管家了,那么接送他们上下学的人,也自然变成他了。
少年含笑,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绷着脸的西门妆,什么也没说。
林肯车在明德一中校门前停下,西门妆下了车,便头也不回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怎知,才刚刚步到校门口,便被一堆人围住了。
“你就是西门妆同学吧!这是给你玫瑰花!”
“这也是给你的。”
“还有我的…”
一连串的玫瑰花递到她手里,亦或是塞到她手里,西门妆的脚步生生顿住了,半晌才微张着嘴,却是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一群人,身上都穿着明德一中的校服,不过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西门妆不认识。
这般盛景,不禁吸引了过往师生的注意力,包括不远处刚刚下车的沈尔。
西门雪就站在他身旁,目光向着西门妆的方向,鄙夷的撇撇嘴,“又是哪个不长眼睛的,竟然送玫瑰给她!”她的语气微微不爽,甚至透着一丝妒意。
沈尔眯眼,手里玩弄着车钥匙,直到西门妆被那些同学拥着进了校门。
他才低头,看向西门雪,问道,“他们这是干什么?”
“鬼知道!表白什么的!反正每周都会发生的事!我也经常遇到的,次数比她多了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说着,不停地眨眼,尔后昂首挺胸的从沈尔身旁走过,向着校门去了。
只剩下那少年一人,尚且站在原地,思虑着她方才的话。
表白?跟西门妆表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