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君没有迅速的回答竹幽,而是用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手腕上的镯子。
将君觉得好笑,而且就忍不住真的笑了出来,半响后才回答:“好。”
她算是做了什么孽,这群人恨不得吃了她的骨喝了她的血,当初这桩姻亲她未曾逼迫任何一个人。而这些在她身边得到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理直气壮,他们从未有过有一个夫妻的该有的样子,都把自己当做了高高在上的客人。
她安慰自己,算是花钱送走这些祸害了。
图个清静就好。
喝了茶润了润嗓子,将君继续问道:“还有什么要求,一并速度都说了,说晚了或许我就没什么耐心听下去了。”
接下来血鸦和秋水痕只是要了个自由,而云宫遥只是淡淡的问是不是一定要他们离开,将君没有任何挽留的说是,云宫遥没有任何抗议,而镜影则是对将君吐了吐舌头,高兴的说他要和他师兄云宫遥一起离去。
这里面唯一让将君觉得头疼的就是墨画寒,他眼里带着笑看着将君说:“为夫暂时没有想好,等想好再告诉你。”
处理完事情将君也没心情吃饭了,就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练字。这是她以前在现代就学会处理自己的心情的一个方式,若在现代跑去大楼上大喊,那必定是要被送到公安局的。现在虽然在古代她想喊也可以喊,但是绝对是要被人认为是神经病的。
人的伤口之所以不想给别人看到。是因为太过于隐蔽了。
傍晚的时候冬雨绵绵,墨画寒带了一些酒来找将君,平静的样子就跟早上的事情没有发生哪些事情一样。
将君看着桌上倒酒麻利的人,忍不住挑眉:“无事献殷勤,说吧,是想好了还是怎么?我很大方,你早上就看到了,要什么你尽管说。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你,不能满足你的,也会想办法满足你。”
墨画寒的眼里没有太多的情绪,他走到将君的身边,伸出他那双白皙的手指放在了将君的胸口,语气却丝毫没有色/./欲的样子:“我要你的心。”
将君还没有来得及推开墨画寒的手,他就已经将手收了回去,然后优雅的拿起酒樽喝了一口酒。将君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那里熟悉说不上来。
“娘子也要喝点酒么?一醉解千愁。”他说话的时候眼里带着淡淡的笑。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舒服。将君也不和他计较刚才的事情,觉得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吃一点亏也无所谓。于是也从桌子上拿起了酒樽。酒很清香也没有毒。将君觉得学过医术在这点上还是很好的,起码知道别人有没有害自己。
将君的酒量不太好,就几杯下去眼前就有些花了。
墨画寒没有阻止将君喝酒的速度,他觉得这个女人还是喝醉的样子比较可爱,两次,足足两次这个女人都将他给忘记了。实在是太可恶了。而今天早上她居然想赶他走,她似乎依旧忘记他跟她说的话。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将君觉得她闻见了淡淡的梅花香味,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刚来这里和洞房那晚也闻见过同样的香味,有些大胆的伸出手抚摸上男子俊美的容颜。眼里还带着轻挑的笑:“我告诉你,我在梦里。嗯,见过你,你信么?”
“哦?是么?在梦里?”墨画寒这般问,眼里的笑意却慢慢消失了个干干净净,手里的酒樽被他握紧,似乎下一刻就会破裂开来。
将食指放在男子的唇上,将君觉得这个男子绝对是个妖精,虽然没有秋水痕的美貌,也没有北凛一样让人有保护欲,更没有月流岚清澈干净。可就是这么一个带梅香的男人,让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偷偷的猜测过到底是谁。
会是墨画寒么,将君完全想不到,只是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
墨画寒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等着女子抚摸他的唇,却没想到一刻女子柔软的双臂就迎了上来,如同藤蔓一样将他缠绕住,喉间带了一些哭泣:“我不属于这里,我想回家。每晚每晚,我都会害怕,害怕下一刻.....害怕下一刻就会死去。嗝,我...我还不能死,我....我还真的有丈夫......还没有孩儿.......还未和喜欢的人....白首偕老。你知道么,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