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意倒惊讶起来:“丘若兰还能说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成,竟要劳动我母亲。快拿 来给我看看。你们倒听她的话,真真辜负了我们自小的主仆情谊。”
杏儿忙磕头:“奴婢原本不想的,但是苏嬷嬷说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奴婢们如此行事皆是因为对小姐的忠心。小姐看了内容,便知奴婢们的顾虑了。”
丘如意挑眉:“看过来吧,听你如此说,我还真该好好瞧瞧。”
楚儿这时也已经缓过劲儿来,闻言,便忙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来。
丘如意皱眉:“这锦囊看着倒也精致,可惜却是外面店铺里卖的,枉我当年费尽心神亲手给她做香囊,她竟然连这个工夫都不愿意了。”
想到这里,丘如意便不免想起自己洞房夜闹出的笑话,粉面通红地不言语。
楚儿见了,不敢出言,从锦囊中取出纸笺打开来呈到丘如意的面前,杏儿也早已起身端着灯烛在旁伺候。
丘如意心中满意,她现在打心里不愿意碰丘若兰的东西,于是就着灯光瞧了起来,尚未看完,脸色便已变得铁青。
杏儿二人不敢作声,小心地看着气呼呼地在屋里直转圈的丘如意。
丘如意在房中走了几圈,恨恨说道:“丘若兰这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我若早知还有这事,一早就会命人直接将她乱棍打出,免得弄脏了丘家的地面。”
丘如意发一回狠,对杏儿二人说道:“罢了,你们伺候我安歇吧,另外这事不必告诉我母亲,我自会处理妥当的。”
不提杏儿二人忙碌,只说这时田氏正在责备女儿:“你今天怎么又去招惹丘如意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就是个不顾脸面的泼辣货,如今又身份不同往日,你都不知道,丘氏众夫人是如何的逢迎于她。今天这事一出,众人自然要编排你了,真是丢尽咱们家脸面了,你让母亲以后如何在顺阳城内走动。”
丘若兰低眉顺眼,轻声说道:“她既然位尊,存心不给女儿好脸子,女儿有什么法子。”
田氏不信:“母亲知道你乃是天下最为灵秀慧质的女子,这天下还没有你不能讨其欢心的人,只要你愿意,她丘如意必会喜欢你的。”
丘若兰笑颜如花:“母亲既然如此了解女儿,便该相信女儿与她撕破脸皮自有女儿的道理,而不是在这里指责女儿。女儿实对母亲说,一个卢国公府的少夫人还真不值得女儿费心去讨好。”
田氏讶然,疑惑地看着女儿:“我儿莫不是真是个有大造化的,可以连国公府都不放在眼中。”
丘若兰浅笑道:“母亲只管拭目以待,总有一天,女儿会让整个丘氏以女儿为傲,至于丘如意,她最辉煌的也就只是眼前了。”
田氏知道女儿最是个有主见的,见她不肯明讲,也不追问,安慰女儿便自去了。
丘若兰看着母亲离去的身影,面上的笑容便被狠毒代替:“丘如意,今日之耻,暂且记下,将来我必百倍千倍奉还。”
昨日她接到兄长关于京城大事的书信,惊愕过后,便知自己的机会来了,心中雀跃不已,并初步对今后的命运进行了谋划,有了人生的目标,人也变得积极,压抑多时的心头也终于轻松下来。
这一轻松,丘若兰越发惦记安世诚夫妻来了:她作为前妻,不可能无视前夫和他的新夫人回门的。
安世诚不解风情,丘如意性情火暴鲁莽,自己略一煽风点火,就有好戏看了,她若不亲自去验证欣赏自己设计的成果,总归是一场遗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