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这日也恰好过来约着女儿明日一同出门,也从旁劝了这两个死心眼的丫头几句。
两个丫头见事不可更改,只好认了命,下去后,一边更是仔细打点丘如意的行李,一边又跑去细细嘱咐范吴二人务必照看好小姐。
丘如意见状,不由摇头笑道:“这两个痴丫头。”
说白了,不过是真心换诚意。
丘如意送于氏出门后,便又去婆婆院里。
卢国公夫人正带人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丘如意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碗,笑着凑上前奉给婆婆,一边诧异道:“东西都打点的差不多了,这又是做什么呢?这些可都是有年头了,现在就是有钱也未必能买到,这么好的东西,我和夫君在那边是用不上的。”
卢国公夫人命婆子们继续翻找,一边抬手接了茶,润了一口,笑道:“这可不是给你们的。过三四个月,就是你外祖父的生辰了。我和你父亲轻易离不得京。往年,都是诚儿去贺寿。路途遥远,去一次不容易,你外公的贺礼都有了,这是我格外拿来送你舅母的。她们上了年纪的就爱这些老物件。”
丘如意点头。前几日,公婆就商议好了:太后如今事忙,一时不方便提随军之事,实在不行,就只好借口给外公袁老将军做寿,让自己多带些人出京。
她这些天也没少为了这个做工课。不仅要先熟悉那边的亲戚,还要一一为他们准备礼物,这几日,母亲于氏也跟在一旁出了不少主意。
丘如意笑道:“我娘家母亲原要是来辞您的,不过,儿媳想着您这几日为了外公的寿辰,很是劳累,便自作主张替您辞谢了。”
卢国公夫人心知于夫人这几日的心病,知她现在不好意思见自己,道笑:“都是常来常往的一家子,哪里用得着这样客套。我这几日精神也确实有些短,你替我好生招待着,有不周之处,也请你母亲多担待些。”
丘如意应着,卢国公夫人又道:“你母亲也是个要强的.别人不知,我岂会不晓得,你与她家虽同出一家,却早就是不相干的两家人了,她们自家不尊重,你们替她害什么臊。”
说话间,婆子们寻了些首饰正走来要呈给卢国公夫人。
婆媳二人便住了口。
丘如意放眼看去,果然是些不时兴的老首饰。不过虽非新巧花样,但用料厚重,非现在的首饰可比。
丘如意笑道:“果然不错。想是母亲从前钟爱的,这几年也不见母亲戴,却依然不减光华,可见是极好的。”
卢国公夫人笑道:“你说的极是。现下的首饰,真让人看不上眼。只图个新鲜罢了,年轻人戴着玩还行。你舅母们上了年纪的,哪戴得了那些个,论端庄富贵,还是从前的这些簪钗,用料也扎实。”
丘如意笑一笑,陪着婆母挑拣一番,又有婆子送上旧年的绸缎来。
卢国公夫人便指着这绸缎说来历,以及做些什么样衣衫好看,又提些从前袁家旧事,丘如意及众人在旁附合,一个时辰的光景便打发了过去。
丘如意亲自带着众人将绸缎布匹搬出通风晾气,又对婆婆道:“那些首饰也都炸一炸,明日让管事请了银楼的内掌柜来,我亲自吩咐她,免得到时事急,做不好,辜负了母亲对舅母她们的情意。”
卢国公夫人笑道:“急不到这个程度,时日还早呢,你明日有正经事要做,暂放个几天有什么。”
明日,于氏和丘如意约好要去给丘玉娟添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