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直低着头的曹植猛然抬头,轻呼道:“长礼且住,本公子有办法了!”
文稷听得大喜,连忙回头道:“四公子此言当真?”
曹植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不过希望此事之后,长礼能为本公子守秘密。”
文稷大喜着抱拳道:“四公子对ia人有知遇之恩,ia人早就将自己当成四公子的人,绝不会泄lù四公子半点秘密!”
死死地盯着文稷的眼睛,曹植心中暗道:“姑且赌一次,若是输了,顶多便是妖孽一些,反正这次表现已经很突出了,再突出一点也无所谓,最多以后几年低调些便是。若是赢了,不但收来一个心腹,这个心腹的儿子和孙子皆是厉害的人物,除此之外还有更大的好处,ia损失可以赢来这么多好处,不赌那是傻子!”
想到这里,曹植已经下定决心,对远处的工匠喊道:“纸可成了,快为本公子取来!”那边的工匠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文稷听到,一面狐疑之è望着曹植,迎来的却是曹植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未几,那工匠拿着一叠纸匆匆赶来,放到曹植的面前。以麦草造出来的纸,还是改不了泛起微黄。只不过已经没有用麻头、树皮等东西造出来那么粗糙,虽不如竹纸光滑,但已经极为接近了。比之这个时代盛行的蔡侯纸和佐伯纸,质地上面好上许多,这主要是因为蒸煮之后的几个工序上面做出了改进,而这改进可是历史上用数百年时间才总结出来的,自然先进许多了。
不过对此,曹植已经十分满意了。对那工匠挥了挥手,让其推开,而后取过一张切开的纸放到一旁的石案上,拿起笔蘸了些墨水便在纸上“刷刷刷”了起来。文稷见到,连忙凑上前观看。
入目间,便见到一手漂亮的颜体楷书跃然纸上。汉末时代,除了隶书之外,楷书与行书也早就盛行,被称之为正体字,而行书则是源自于楷书。其中蔡文姬之父蔡邕,便是汉末的书法大家。在其死后,当世最出名的非钟繇莫属,行书、楷书、隶书,其皆擅长,堪称书法大家。
而曹植这一手颜体,乃是前生所学,颜真卿被称之为中国历史上的楷书四大家,其所创的颜体虽有别于这个时代,然亦是一绝。只不过颜体书法有三大境界,曹植这书法学自前生,浸时间亦不长,只达到第一个境界“立坚实骨体,求雄媚书风”。
然而在文稷看来,曹植这一手颜体,大异于这时代的楷书,看得人赏心悦目,忍不住暗暗称赞道:“四公子果然是天下奇才!”
不到半个时辰,在文稷欣赏的目光之下,曹植已经将一张纸写满,而后将墨吹干ia心折好,递给文稷说道:“计策已在其中。只不过本公子不能亲自献计,因此要长礼将这书信偷偷置于荀老师或者仲德先生案前。”
“四公子,这当真可行?”听到曹植之言,文稷面有难è地提出了疑问。
曹植知道文稷的难处,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书信放置于荀彧或者程昱的案前,谈何容易。不过除此之外,曹植也想不到什么可以不暴lù身份的办法,于是点头道:“长礼大可放心,只有老师和仲德先生随便一人见到此书信,他们定会依书信内之计行事。”
文稷听到,ia心地接过书信,凝声道:“ia人尽力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