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暗叹道:“还未能看穿时局,唉……”想到这里,陈宫决定换一个方法来劝吕布。顿了顿拱手道:“温侯所言甚是,曹孟德的命令我等的确无需听从。只是现在温侯屯兵沛县,东有刘备,南有袁术,西和北两方有曹如此一来,犹如龙困浅滩!”
听到这一席话,就算自大如吕布也忍不住叹了口气,早前的怒气也跟在这口气中悉数吐了出来,语带无奈地问陈宫道:“公台对此,可有破解之策?”
见到吕布的怒气终于消去,陈宫微笑道:“破解之策不是没有,而曹孟德派人来议和,正是此策的关键!”
吕布一听,当即来了兴趣,往前倾了倾身子,语带急è道:“公台且细细道来。”
陈宫也不隐瞒,淡笑道:“现在中原的诸侯中,以曹孟德和袁公路实力最强,而徐州刘备与我军次之。而这二人,对于徐州都是虎视眈眈,刘备之所以让我军屯驻于此,便是为了依我等为屏障,助他守徐州!”
说到这里,吕布的傲气又被ji了起来,忿忿不平道:“区区大耳贼,竟然要本温侯为他守御家这口气本温侯怎么也忍不下去!”
陈宫见到,轻笑道:“既然如此,温侯可有心取而代之?”
吕布愣了一下,继而惊喜道:“公台有法?”
陈宫点了点头道:“然也。若是宫所料不差,此次曹孟德不仅要联合我军,更要联合刘备,以此来对付袁公路。曹孟德以朝廷名义发布命令讨伐袁术,刘备自诩大汉宗亲,不敢不从。而袁公路对徐州亦觊觎已久,双方之间必然有一战。如此鹬蚌相争,得利者必是渔翁,而温侯要做的便是这个渔翁。当然,要做这渔翁之前,必须暂时放下对曹孟德的敌意,与其议和,答允与他共同对付袁术。待得机房大战之时,温侯立即出手,夺下徐州,如此温侯稳坐徐州之后,便是反击之时!”
听完陈宫完整的计划,吕布当即大喜,整个人霍然而起,握着拳头道:“好!就按公台之计行事。”说到这里,吕布眼中怒火徒然一闪,喃喃道:“曹孟德,本温侯就先忍一阵,待得入主徐州之时再与你计较!”
……
基数在吕布这边收到消息的同时,身处下邳的刘备也收到消息,而刘备对此也重视无比,将徐州上下各文武都请到大厅共同商议。
虽然入主了徐州,但刘备的麾下人丁还是不多,武只有关张,文除了简雍这个老人之外,倒也加多了糜竺、陈登和郑玄所推荐的孙乾三人。至于糜竺之弟糜芳,有其兄之故,刘备也特意让关张照看一下。只不过军中讲的是实力,没有实力就算有人照应亦是无用。幸好早前徐州守卫战中,糜芳的表现不俗,倒是让关张对其另眼相看,这算是曹植到来的影响了。剩下的曹豹,武艺智谋只属下等,加上早前投敌,更是让徐州上下都看不起,此时在刘备手下颇不得志。
不过虽然人丁不多,但对于白手起家的刘备来说,坐拥偌大一个徐州,对其来说已经心满意足。环顾下首众人一眼之后,笑呵呵地说道:“诸位,据探子回报,朝廷派了天使从许昌而来,目今已进入谯县。不过备听闻,天使会先到沛县,与温侯相会,而后再来徐州,不知诸位以为此事如何?”
刘备这话说得好听,但众人都明白他要问的意思,此时深受刘备信任,担当首席谋士的糜竺却是当先说道:“主公,天子只在今年才迁都许昌,如今立即便派天使前来,可见朝廷对主公之重视。另外司空曹孟德,早前与徐州颇有过节,此时朝廷派天使前来,只怕亦有让主公与曹孟德调和之意。”
糜竺特意将朝廷和曹分开,用意不言而喻,不过这里面的道道众人都懂,只是不说罢了。
刘备闻言,点了点头,转而问陈登道:“元龙以为如何?”
陈登只是笑了笑,说道:“正如子仲所言,朝廷此举应该是想调和主公和曹孟德。”陈登说完,下面简雍和孙乾也附和地点了点头。
众谋士意见一致,刘备便点头道:“与曹司空议和,对两家以及百姓而言,俱是好事。公佑,接待朝廷天使之事,就jia由你负责吧。”
孙乾闻言,拱手应道:“诺!”
待得散会之后,陈登施施然地回到家中,到得书房前却是凝声说道:“父亲,孩儿求见。”
很快,书房内便传来陈珪的声音道:“吾儿进来吧。”
陈登推而进,入目间就见到陈珪jing神抖擞地坐在一边,捧着一卷竹纸书籍看得津津有味。陈登在陈珪跟前坐下,苦笑道:“父亲拒而不仕,倒是悠闲。”
陈珪头也没抬,随口答道:“为父出仕,那是因为恭祖乃为父故友,刘玄德何德何能,可让为父认他为主。”
陈登知道陈珪的脾笑了笑不再接话,反而说道:“刘玄德倒是没有父亲所言那么不堪,只是周围强敌环伺,孩儿亦担心他不能完成陶大人之遗命,保住徐州。”
听到这里,陈珪终于放下了手中书籍,叹道:“现在天下早已大徐州又岂能幸免。曹孟德已然成功掌握朝廷,天子以为其傀儡。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怕徐州又要遭受战火了!”
陈登缓缓点头道:“父亲言之有理,而且孩儿已经此事恐怕不远。曹孟德之使节,已然到了谯县,怕是不日就来徐州。”
闻得此言,陈珪冷冷一笑道:“曹孟德倒是打的好算盘,让三家战,自己坐收渔人之利!”
陈登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气道:“曹孟德麾下能人辈出,已不逊于河北袁本初。我徐州智谋之士寥寥,又岂会是其敌手。父亲以为,我们陈家该如何选择?”
陈珪听得,却是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陈登,继而指着他的心道:“吾儿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何以还要问为父?”
陈登尴尬一笑,道:“孩儿心中虽有答案,只不过还需要再看一下情况。”
陈珪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也无妨,不过为父相信,曹孟德应该会有所表示。”
陈登轻轻点头道:“正是如此!”
……
谯县这边,自从曹植与夏侯娟战过一场之后,二人颇有所得,于是也没有约定,时候一到夏侯娟便提着长枪打上来。见得夏侯娟如此彪悍,曹植又岂能弱了气势,每当夏侯娟提枪上来,他便拿起宝剑出迎战。
二人每日对练之余,还经常拌嘴,只不过大家都知道对方没有恶意,因而倒是熟络得十分快。只是让曹植有些无言的是,夏侯娟提起长枪时是彪悍无比,然而她一旦放下兵器,就是一副淑nv相。加之这年纪的nv孩子,对于漫的爱情却是充满幻想,因而也会经常缠住曹植,要他赋诗,或是讲爱情故事。
这一下,却是让曹植暗暗评价夏侯娟为“披着羊皮的母老虎”!
由于有夏侯娟陪着,曹植在谯县的日子倒也不太郁闷,很快便迎来了建安二年。元旦那天,曹植却是在曹定的教导之下,在曹府内祭祀了曹家祖先。祭祀的事宜其实曹植一点也不懂,只是人家怎么说便怎么做。
与一千八百年后相比,这时代的祭祀要繁复得多了,三牲、果品、礼乐一样也不能少。总之摆了整整一天,累得武艺已经ia成的曹植半死,才总算完成了祭祀。
随后,曹植又在谯县呆了几天,之后依靠文稷的“催促”,才成功摆脱了夏侯娟,往徐州而去。至于王淩,则是与曹植分开,单独前往沛县见吕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