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看着华佗为曹号脉,心中却是紧张无比,他提出让华佗给曹营上下检查身体,目的不言而喻。这里面郭嘉、曹冲都是历史上鼎鼎有名英年早逝之人,而且还是很忽然的那种,可见应该是患了隐病。当然,除了这两位之外,曹本人也是头等病号。
果然,华佗号脉一阵之后,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而且还越拧越深。曹见着,心内不由一慌,凝声问道:“元化先生,本司空可是有恙?”
华佗不答,反而问道:“司空大人可是经常感觉到头痛?”
曹闻言,脸è变了数变,最后才点头道:“正是!”
华佗神è不变,继续说道:“而且司空大人的头痛,多在早上起来与晚上,还有动气和大量处理政务之后。”
听着华佗此言,曹目光一凝,脸è变得更加难看。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明显告诉所有人,华佗全部说中了。不仅是曹就连卞夫人,脸è也变得煞白。
曹植眉头紧皱,忍不住皱眉道:“原来父亲这头风症,此时已经有了!”
曹植暗想之时,那边卞夫人就已经冲过来紧张地问道:“元化先生,不知大人他所患何疾?”
华佗轻叹了口气,说道:“如若老夫没有猜错,司空大人所患的,应该是头风症!”
“头风症?”曹和卞夫人听到,脸上同时lù出不解之
华佗清咳了一声,解释道:“这头风症,其实乃是头颅内长出了一颗风涎,此即乃司空大人头痛之病根!”
卞夫人听完,吓得脸è煞白,轻抖着嘴道:“华神医可有办法治疗?”
华佗闻言,脸è颇为黯然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头风长在颅内,根治之法乃是以斧劈开头颅,将头风取出。然而人之头颅被劈开,又焉能再活,故而无法医治!”
卞夫人听完,眼前一黑,就要往旁边倒去。曹植眼明手快,立即将卞夫人扶住,转而惊讶地问华佗道:“元化先生难道不能先以让病者服用麻沸散,而后再治疗吗?”
“麻沸散?此乃何物?”闻得此言,华佗当先惊愕地问道。
“呃……”看到华佗惊愕的神情,曹植一时无语。麻沸散的确是华佗发明的,但曹植却记不起,华佗发明麻沸散的具体年份。看其表情,显然此时还未发明出麻沸散。也怪不得华佗说没有治疗头风症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曹植却是尴尬道:“植曾听一乡间医者说过,有一名曰麻沸散之人服之,就会沉睡,然而却无丝毫痛感,仿若死人。只要服用了麻沸散,人就不会感到疼痛而死。”
华佗闻言,惊喜道:“竟然有此神四公子可知道那医者何在?”
曹植听得,翻了翻白眼,暗道:“那个不就是你嘛。”当然,这话曹植不会说出口,随口说道:“这个他跟先生一般,乃是云游医者,植也不知他在何方。只不过植见着他的时候,他已年过古稀,此生能不能见着他,也是未知。”
华佗听完,暗呼一声可惜,随后有些黯然地摇了摇头。
那边曹听着,忽然仰天哈哈长笑,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他身上,只听见其大声说道:“生死由天,我曹孟德并非那等妄图长生不死之人,活到现在,早已足够了!能多活一年,那是上天之恩赐!哈哈哈……”
听到曹之言,曹植忍不住感叹道:“堪破生死,阔达至此,曹孟德果不愧一世之雄也!
华佗见到,心中也感叹,随后说道:“司空大人无需太过担心,这头风之症还不严重,此时石还能用,平日司空大人也注意吃食,少饮酒便不会让头风生长。老夫另外再翻寻典籍,或许能找到治疗之法。”
曹听着,含笑拱手道:“如此,有劳华神医了!”
华佗答道:“司空大人不因为仇恨,而迁怒徐州百姓。而且司空大人治下数州,百姓生活日渐变好,可见司空大人心中装着的乃是百姓,乃是难得一见之好官。为了百姓,老夫自当尽力医治。”
曹闻言,脸上错愕之è一闪而过,他却是没有想到,华佗医治他,竟然会有这等理由。虽然事实不是这样,但曹并没有点破,反而再一次拱手致谢。
有了曹本人这个先例,他也知道隐疾病的可怕。于是大手一挥,同意了华佗接下来的时间,为司空府上下以及曹营文武重臣做一个身体检查,看看是否有隐疾。
听着曹如此重视,曹植总算松了口气。有华佗这个神医在,郭嘉和曹冲的隐疾病,应该不难查出来吧。当然如若连华佗也检查不出,当世也没有人能治好他们了。
就在曹植细想之时,那边华佗却是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曹植知道他的意思,无所谓地伸出手递给华佗。望闻问切一番之后,华佗点头道:“四公子身体还不错,只不过底子还有些虚,学了五禽戏之后,可要多加习练。”
曹植轻轻点头道:“元化先生放心,植自晓得。”
院子中其他人都检查过,只余下卞夫人了。而方才卞夫人也差点晕倒,曹也担心得很,故此一脸紧张地盯着正在为卞夫人号脉的华佗。
良久之后,华佗才松开手,曹见着,紧张地问道:“元化先生,如何了?”
华佗见到,摆了摆手道:“司空大人不必担心,夫人并没有病。”
曹闻言,眼珠子一瞪,惊讶道:“没有病,那为何夫人方才差点昏厥?”
华佗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夫人有喜了!方才受了些刺ji,动了点胎气,故而如此。待老夫开几贴安胎服下,那便无事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