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见着童子此话,说得不亢不卑,心中却是暗暗点头:“康成公果然厉害,这么一个守童子都如此有礼。”于是微微一笑,对司马享点了点头。
司马享会意,递上两张名帖。那童子目光一瞥,直接就落到名帖上,只见上面清楚地写着“谁县曹植”、“河内司马享”几个大字。
童子见到,徒然一惊”不信地了摔眼睛,再望了几眼之后,才一脸惊讶地望着曹植,语带不信地盯着司马享问道:“你是写《心术篇》、《灵芝篇》、《白马篇》的曹子建?”
司马享见到,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指了指曹植说道:“在下河内司马享,这位才是曹四公子。”
那童子听着,语带激动地问道:“你…“你真是曹子建?”
曹植点了点头道:“然也!”
听到曹植肯定的回答,童子激动地一转身”向书院内冲进去,同时大嚷道:“曹子建来啦!曹子建来啦!”
见到这童子的大嚷,曹植一脸无辜地望了望司马享,问道:“叔达,你能告诉本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司马享笑了笑”说道:“四公子有所不知。自从四公子才名传遍天下之后,已经成为不少人的“呃”“按四公子的话,就是那个偶像!”
曹植听到”翻了翻白眼,说道:“这个,本公子也就写诗篇,他们学经之人”不是不屑诗赋ia道吗?”
司马享苦笑着说道:“四公子有所不知。诗篇只是四公子名声的一部分,好像《心术篇》”现在已经列为各大世家子弟必读文章。除此之外,四公子当年狠狠地摆了袁本初一道,让天下人都见识了四公子的机巧,还有,。”…”
未等司马享将话说完,只见书院之内一大批的少年便冲了出来。只是这些少年冲了出来之后,见到曹植二人,又忽然止住了身形,不敢近前。随后,就见到两名教习气急败坏地走了出来,大声骂道:“都怎么了?快回去读书!快回去读书!”
但是教习的话,一众少年并没有听,人群之中反而有人说道:“先生,你就让学生看一下曹子建啦!这是学生的心愿啊“”,
此言一出,当即就有人应和道:“是蕖跋壬,求求你“…”
那先生被一众少年哀求,正不知所措间,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嚷道:“祭酒大人出来来!让开,快让开!”
听到郑玄出来,原本成一团的少年,当即自觉地向两边分开,空出一条道路来。未几,就见到郑玄手特拐杖,jing神抖擞地从里面走出来。
曹植见着大惊,连忙上前拱手道:“康成公出来相迎,实在折煞植了!”
郑玄见到,哈哈一笑道:“子建,你是老夫忘年之jia。圣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老夫闻得好友来访,出迎接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听到郑玄的话前的一众少年齐齐发出一声低呼。他们虽然听过传闻,郑玄跟曹植乃是好友,但传闻毕竟是传闻。曹植虽然是当今士林中,ia一辈的领军人物。但ia辈始终是ia辈,郑玄乃是士林泰斗,很难想象他们之间会是平等相jia。然而现在看来,事实果然如传闻一般,众人自然惊呼不已了。
不过众人的惊呼,并没有影响到二人,郑玄微笑道:“子建,老夫已然命人沏茶,里面请。”
曹植连忙拱手道:“康成公客气了。”说完上前一步,扶着郑玄,二人齐齐走入书院之内。而当曹植一行进了之后,一众少年才反应过来,轻呼一声,齐齐跟上。而随着曹植的到来,郑玄的相迎,整个顾1书院也在顷刻间变得热闹起来了。
曹植看着书院内这么多的学生,忍不住笑道:“康成公果然厉害,区区一年许,不想书院已有这等规模,可喜可贺啊!”
郑玄对此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反而问道:“子建这次来,可有什么成果带给老夫?”
曹植闻言,轻叹口气道:“植今年去了摊阳和长安一趟,感悟良多。昨日刚回来,就想着与康成公分享了。”
郑玄听得,笑眯眯地说道:“少年人好学,这是好事。且不忙,我们进去再谈。老夫已然将元节也叫来了,我们可以来个坐而论道,哈哈!”
曹植听到,笑道:“康成公有此雅兴,植自当奉陪!”
谈笑间,几人已经来到书院的正堂中,而堂前也列着不少人。为首一个老头见到几人来到,指着曹植说道:“康成,这就是你常提及的曹子建?”
郑玄轻轻点了点头,给曹植介绍道:“这就是张元节。”
张俭,可是当年党锢之禁几大领头人物里面,硕果仅存的一位。威望之高,绝不在郑玄之下。曹植跟郑玄熟悉,礼节上也不敢废,更遑论是对张俭了。于是立即上前拱手道:“曹植见过元节公!”
张俭呵呵一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进来再说吧!”说完,却是直接转身,柱着拐杖入内。
正当曹植准备转身去扶郑玄之时,耳边却是传来一把声音道:“子建,想不到这么巧,你我在此相遇。”
听到来人叫自己,曹植愣了一下,连忙转头看去。却是见到人群之中多了一名老熟人,曹植笑着拱手道:“德祖兄,不想你也来了!”原来叫曹植的不是别人,正是与其关系颇为复杂的杨修。
只见杨修淡淡一笑,说道:“修正与好友来颍川书院听讲,不想就遇上子建了,实在巧得很。
这时,郑玄也走了上来,笑道:“子建,德祖,有话不妨入内再谈吧!”二人闻言,应了一声,却是扶着郑玄一同入内去了。(未完待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