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杨恺。

杨恺不以为意，大家族之间的权力更替是很残酷的，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亲情可言。不过，这虽然是众所周知的，可绝对不会有人拿出来说事。更别说是被别人当面说干掉自己的父亲。这是原则问题，可以做，但不能说。

因此，他紧跟着又说：“那么我们就换一个合作方式，我可以将你的父亲制住，然后交给你处理，作为回报，你效忠于我。”

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你是不是见过一个脸上全都是皱纹的老头，很恶心的，死了之后，身体里爬了很多虫子出来。”

杨恺说话的时候，做了一个非常夸张地表情。

不过，他的表情很快就定格了，因为他听到柳生很平静的说：“我父亲已经死了，是我亲自动的手。”

“不是吧，这么牛*！”紧跟着杨恺就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一个条件。”

见杨恺随口就又要说条件，柳生立刻就反问道：“你不会是想用我母亲来*我就范吧？”

杨恺不置可否地看着柳生，却是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个时候，画凤的眼睛又睁开了，当她听到柳生说干掉了自己父亲的时候，她的眼睛就睁开了。她没想到儿子竟然成功了，原本她应该与之分享胜利果实的，现在却跟她没了关系。

画凤没有说话，她想知道儿子如何选择。这是一个非是即否的选择题。如果这个选择题是由她来做，她肯定会选择答应的。因为她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名分，就算能掌控柳家，也只能是站在儿子的背后。可儿子柳生就不一样了，他的身份无懈可击，所欠缺的只是实力。如果能选择同意杨恺的条件，就能借助她的力量。虽然放弃她也能获得她的力量，却不是全部。

场面安静的有些诡异，其实，杨恺可以出手制住柳生的，可他没有这么做，他更想看到柳生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柳生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他说：“如果我选择效忠，你会放心吗？”

画凤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就在刚才，她想过这个可能，不过，在她的心底，儿子选择这个的可能是最低的。她不知道儿子是看在她手中的力量，还是因为亲情，亦或者是二者都有。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他们能活下来，她也会将这个问题埋藏在心底。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她暗自做决定，如果这件事情之后，儿子想要她的身体，她决定给他。不为别的，就为他的这个决定。更为重要的是，他已经进入过她了，继续进入又有什么关系呢。从今以后，她和儿子柳生又多了一层关系，他们之间既是母子，又是男人和女人。虽然这个关系不被世人所容纳。

“这是我的事情，不是吗？”

“好，我答应你，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母亲了？”

“这是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做点事情。”

柳生的眼睛里浮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他身形一晃，就到了杨恺的跟前。他很放松，一点防备都没有。

杨恺心底对他的评价顿时就上了几个阶梯，这是一个枭雄。认清了现实，就果断作出决定。他能理解柳生为什么会选择母亲，虽然里面的真相可能不足为外人道。

最终，杨恺在柳生的意识海中种下了一粒魂种。为了即刻体现效果，他用精神力对魂种进行了催生，直至其长成一株小树苗才停下来。跟幽雪意识海中的那棵粉色小树不同的是，柳生意识海中的树苗是碧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