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能量球毫无花哨地撞在了一起，空中生出了密集的涟漪，继而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跟这一次相比，先前在房间里的撞击只能算是一碟小菜。那次撞击虽然将旅店的楼破坏了一些，却并没有破坏掉小楼的主体。可这一次不同，涟漪所到之处，建筑都是成片的坍塌，漫天的灰尘紧跟着就冒了起来，有点像是导弹击中高楼大厦时候的场景。

原先还想留下来看热闹的人不得不连滚带爬地往外跑，反应速度稍微慢一些，就会被影响。好在攻击并不是针对他们的，不然，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跑掉。

扔出能量球的时候，两人的手紧跟着又对着虚空一抓，周围的能量再一次朝着她们的双手汇聚。与此同时，她们也朝着对方冲了过去。在前冲的过程中，双手不断地将周围的能量汇聚成球砸向对方。

爆炸也不断在两人之间爆裂开来，尽管如此，她们也没有减速，依旧直直地朝着对方冲去。剧烈的爆炸引起的能量躁动对她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终于，她们冲到了一起。汇聚能量供给的举动也同时停了下来，远程攻击也转变成了近战。

她们的近战方式跟普通的武者没有什么两人，都是拳脚相加，只是两人的速度更快一些。境界不够，眼睛根本不够用。而且，她们的每一次攻击都是用上了大量的力量。拳脚的每一次撞击都会有看不见的能量涟漪从撞击的部位扩散开来。

这些涟漪可都是能量，漫射出去的能量迅速毁掉了所有阻挡的东西。因此，战斗开始之后没多久，两人脚下的废墟一次又一次地碎裂，最终变成了一堆碎石子和一些碎屑。被能量波及到的，就没有完好的东西。进一步碎裂的砖石、木料之类的东西被能量不断地朝外侧推去，以至于两人脚下出现一个很干净的圆圈。而且，圆圈还在不断地扩大。圆圈外侧的碎物更是不断地朝外翻滚。此刻已经没有人留下来看热闹了。

唯一从这种情形中得到好处的就是杨恺了，阻挡视线的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他能清楚地看到两人的战斗。

石碑的存在方式很是奇异，对他的视线没有丝毫的影响。可他身边的秋语却什么都看不见，见他看得聚精会神，秋语虽然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形，却并没有开口询问。

两人的速度太快，以至于他开了天眼都无法看清楚每一个细节。不过，他却从两人的攻击扩散之后造成的破坏力想到了很多，结合两人的手段，杨恺的心底生出了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短时间内根本就没有可能战胜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原因自然是他对宇宙的力量规则没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幽雪和哈雷娜的实力之所以像是坐火箭似的提升，就是因为她们对能量的理解超乎常人，可以在短时间内理解遇到的能量的规则，从而加以利用。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尽管有幽雪的提携，他对能量的理解依旧还没有登堂入室。当然，这种情形跟他的实力和境界有关，很多时候，只要境界足够，某些东西自然而然地就会知道。虽然不是所有，却也能因此不断地提升武力值。

杨恺知道此刻的两人应该没有了保留，他不由得想到了哈雷娜对他做的一些事情。一直以来，他忽略了对自身机体的锤炼。虽然他的实力在石碑的帮助下不断地提升，可身体太过脆弱，以至于造成了根基问题。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看到这种不均衡发展给他带来什么危害。

尽管他明白哈雷娜是在帮他巩固根基，可他想不出哈雷娜为什么会这么做。他绝不相信哈雷娜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杨恺没有听到哈雷娜和幽雪在战斗之前的简单对话，否则，他可能会猜出一些端倪的。当然，也只是可能。就算猜不出些什么，却也能引申出更多的想法。

看到男人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秋语终于忍不住问道：“谁占据了上风？”

杨恺摇头说：“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她们都很强，我和她们的差距太大，不管谁赢了，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很难将其摆脱掉。”

秋语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黯然，她知道男人是骄傲的，可敌人的力量太过强悍。他就算有所动作，也只是螳臂当车。想到这里，她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杨恺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抓住了她的手，目光重新回到了战场之上。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