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片狭小空间里的漩涡，杨恺若有所思。他并不缺少见识，漩涡一经形成，他就发现漩涡既像是星云，又像是一片星系。星云和星系一样，漩涡也是扁平的，能量从一侧进入，从另一侧出来继续循环。

宇宙中产生的生命肯定会跟这个宇宙相契合，生命的一些特质其实就是宇宙规则的反应。

他无意中弄出来的东西竟然隐隐地跟宇宙中的某些现象相吻合，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

当漩涡的旋转速度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杨恺隔离出来的空间就自行消散了，可漩涡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周围的能量正在不断地进入其中，杨恺惊喜地发现从漩涡中出来的能量被压缩了，虽然并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可这个结果让他惊喜。于是，他的精神随之一振。

这个时候，漩涡已经不需要他刻意控制了，随着周围能量的不断加入，漩涡的旋转速度也不断在提升，范围也不断地在扩大。依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就会扩展到整个丹田，那个时候，能量的形态就算不改变，他的经脉和丹田所承受的压力也会大大缓解。

随着液位的不断降低，月亮后背上的肌肤终于有些曝露在空气之中。因此，进入大循环的能量也因此而减少，两人承受的压力也开始减少。这个时候，两人的经脉和丹田早已经没有了空隙，可能量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止进入。杨恺知道能量继续进入的原因是能量的循环，如果他们身体中的能量是一潭死水，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发生。

月亮身体曝露在空气中的部分越来越多，能量进入大循环的速度也开始显著减缓。

此刻，杨恺丹田中的漩涡已经扩展到了大半个丹田，进来的能量几乎都从其中过了一遍，被压缩了一次。虽然压缩得的幅度并不是很大，却也让两人的经脉多出了一些缝隙。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漩涡已经扩张到整个丹田，旋转速度依旧在不断地提升着，由于漩涡的关系，大循环中的能量也不再是像流水那样，而是开始转动，就像是钻床上正在工作的钻头，速度缓慢而有力。

因为旋转的关系，两人的经脉又被强行扩张了一把。杨恺已经习惯了这种扩张，副作用直接就被他无视了。一直紧闭双目的月亮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逐渐地，杨恺的脸也露出了液面。他并没有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依旧是以内呼吸方式呼吸着。这个时候，能量就只从杨恺的身体进入大循环了。因为能量已经不从月亮的身体进入循环，也就没有力量再融入她的肌体，并对其进行改造。

因为能量不再从月亮的身体进入，两人承受的压力减小了足足一半。可杨恺丹田中漩涡的旋转速度却并没有减缓，而且还在不断的加速。漩涡的形状始终没有发生什么改变，就像是过滤网似的，对进入的能量进行压缩。

对能量的压缩更像是一个去芜存菁的过程，因为液位的不断下降，他的注意力也从经脉和丹田转移到了身体表面，他发现两人的身体表面都裹着厚厚一层黑色的东西，这东西很是坚硬，其中并不蕴含丝毫的能量。而且，这层黑色的东西随着过滤地不断进行移植都在缓慢增加。这种情形让杨恺很是惊异。

杨恺原先预想的情况并没有出现，液态能量并没有朝固态能量方向转变，却更加精纯。看到两人体表的这么多黑色物质，杨恺不由得对肌体中的能量生出了担忧。担忧的自然是其中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