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恺真的很想知道石碑的行为是本能，还是烔在其中发挥作用。只是，这个问题暂时成了一个谜团。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谜底，就不得而知了。尽管他的实力在石碑的帮助下以让人艳羡的速度提升着，可距离烔和叵这样的存在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而且，他对于自己在有生之年能走到那一步压根就没有丝毫的信心。

既然欢喜佛已经没有了，杨恺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盯着对面的月亮说：“你是谁？你是不是吞噬了月亮的灵魂，夺走了她的记忆？”

见月亮只是看着自己，杨恺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可他的这个念头刚一生出来，月亮就说话了：“我没有吞噬她的灵魂，之前你看到的就是她。”

杨恺的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月亮的话只是证实了他的感觉是没错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离开那个村子之后，月亮的气息并没有丝毫的改变。因此，他只是暗中观察提防，却并没有别的举动。

“你是谁？”

月亮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数秒钟之后才说：“我是泽姆，用你掌握的知识来解释，我是远古时候的人，为了追求永生，在与天地对抗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部分力量，不得已将自己封印在那里。可我的封印在岁月的侵蚀下松动崩溃了，我发现天地规则变化的厉害。我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夺舍这个时代的身体，可周围的人们受我的力量影响也都发生了异变，我就算是夺舍也没用。因为规则的关系，我根本就不能离开那里，只能借助残存封印中的一些规则苟延残喘。我一直在找寻离开的方法，以便从外面找到夺舍对象。你们的到来给了我机会，其实，我本来想夺舍你的。可那些被我的力量影响到的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于是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杨恺突然出言打断了她：“你为什么不选择考伯特，他的身体素质应该比月亮好吧？”

泽姆好像知道杨恺会这么问似的，立刻就说：“你说的那个人的身体素质虽然高于月亮，可他并没有多少提升的潜力，用你们的话说，月亮的资质要好一些。”

“既然是夺舍，你为什么不吞掉月亮的灵魂，这样岂不是没有干扰？”

“这自然是为了你，我在改造月亮身体的时候，你闯了进来，竟然把我仅存的力量都拿走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就算我吞掉了月亮的灵魂也于事无补。我相信，只要你从月亮的身上感受到我的气息，就肯定会痛下杀手的。”

被拆穿了心底想法的杨恺并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他盯着月亮的眼睛说：“那你现在就不怕我痛下杀手了？”

“就因为怕，我才没有吞掉她的灵魂，我准备主动跟她的灵魂融合，这样一来，我就是她，她就是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动手的，不是吗？”

“你比月亮强大那么多，就算你没骗我，可你也处于绝对主导地位——”说到这里，杨恺突然停了下来，他相信泽姆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的没错，在融合过程中，我确实占据主导地位，可我打算以她的身份融入这个世界。”

杨恺当然不会说这里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而且，他并不相信泽姆的话。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将泽姆的灵魂从月亮的意识海中清除出去，亦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办法将其与月亮的灵魂分开。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