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回想了一下她看到过的行政结构,心算了一会,得出结论:“所以她爷爷至多不过相当于一个堂主或者朝廷的一个龙骧将军,她爸爸相当于外面一个掌柜。”当年她手下有八个长老,二三十个实权护法,四五十个堂主,堂主下面有舵主,舵主下面有坛主,坛主下面有香主,统领(自以为)数百万武林人士…扯远了,总之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嘛,不对,此一时彼一时,还是不能轻敌。独孤桀骜苦恼地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苦思冥想中。
欧景年:…坛主和龙骧将军是什么鬼?!你那轻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你一副要搞死她的神情又是怎么回事?!
独孤桀骜:“景年,杨爱红她爷爷想必不知道她的性向吧?”
欧景年被她自然而然的亲昵称呼惊了一下,嗯了一声,没及时回话。
独孤桀骜笑得耐人寻味:“我猜当初她带你回b市没有进家门?或者是进了家门却假称是同学好友?她的叔叔伯伯们私底下知道你的事,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欧景年:“…你怎么知道?!”
独孤桀骜倨傲地一笑:“我就是知道。”她手下那些人的小兔崽子们也都是这副德性,在外眠花宿柳,遇见一个喜欢点的,头脑一发热就带回家,清醒以后又不敢承认,于是各种找借口,家里长辈知道了,也几乎不当回事,反正大家子弟,自己心里都清楚自己和对方是个什么地位,管它什么山盟海誓,一到了动真格的时候,统统都是屁话。
欧景年被独孤桀骜提到往事,有一点点难过,低着头,轻轻说:“连你都能轻易看出这些,看来是我太傻。”
独孤桀骜不明白她在感伤什么:“你的确是傻…她都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对她这么客气,要是换了是我,哼!”
欧景年不高兴了:“换了是你,你能做什么?她可不是文白,她光出门的保镖都有多少个呢,你要对她动手,吃亏的是你自己。”说起保镖,杨爱红应该是特地设计好要在这里见面的,独孤桀骜是怎么进来的?欧景年警觉地看向独孤桀骜:“独孤,你不是又打人了吧?”
独孤桀骜的表情立刻就诡异起来,死鸭子嘴硬地否认:“是他们先动手(拦我)的!”
欧景年还能不知道她的脾气?真是气得头顶要冒青烟了:“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保镖不敢先动手打你,肯定是你先招惹他们的,你能不能替我省点心?那不是外面随便请的保安,是国家警卫!”
独孤桀骜哦了一声:“但是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看见杨爱红叫他们对我怎样啊。”
欧景年:“…她那是没把你放在眼里!她要真的想对付你,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独孤桀骜微笑起来:“她不敢,你也说了,现在不是封建社会了,什么事情都能上网,她能脱离联姻,还能这么自由地跑出来找你,在家族里的地位绝对不低。这种重点培养的大家子弟,肯定不敢在外面,尤其是在正经警卫的跟随下惹是生非,万一闹大了,断送的是她自己的前程——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欧景年看独孤桀骜的眼神就像在看哥斯拉:“独孤,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多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对于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却这么清楚?
独孤桀骜赶紧撇清:“都是看电视看的!谁让你下了那么多宫斗剧?”
欧景年:…我根本就没下过这种东西。
独孤桀骜:“饿了!要吃蛋糕!”赶紧分散欧景年的注意力。
欧景年默默地看一眼马桶,什么也没说,带着独孤桀骜出去,无视了在厕所门口蹙眉等待的杨爱红,直奔柜台:“你好,你们店里所有的吃的都拿给我,所有饮料也都来一杯。”
杨爱红:…你们两个到底在厕所里干了什么,这画风完全不对了啊!
独孤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