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又欠了她一次,恐怕这辈子也还不清了,我们猫着腰,直冲监狱大门,因为空气中弥漫着浮尘的缘故,导致透视度不高,此刻又经过导弹的一轮轰炸,更是烟尘滚滚,我和苏冰隐藏在尘雾中,谅他直升机上的机组人员也发现不了我们!
但显然我的想法错了,因为我不知道,每一架先进的武装直升机上,都装备有红外热像仪,我竟听到一窜连续不停的‘突突’声,从机关炮里射出来的大口径子弹像着火的流星,在我和苏冰四周围爆开了花,居然把我们硬生生的逼得退到了一堵墙壁上,这正是望春监狱的外部围墙。
我发现围墙建得足有三十米高,且还布满了电网,除非钻狗洞,否则无论如何也进不去,苏冰焦急道:“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是问这个问题的好时候,我猛地抱住苏冰,带着她一起扑倒在地,现在这种时刻,我不知道敌人究竟还有什么花样,或许接下来该是利用火箭弹对我们进行覆盖式的轰炸了,我觉得我必须做出一个抉择,主动吸引住直升机的火力,好让苏冰有机会逃离这地方!
想到这里,我立马拿起手枪,道:“你快逃,直升机由我来对付它!”我奋不顾身的朝雾霭外跑出去,苏冰喊道:“你去哪里?快……快回来,那里危险!”
我当然不会去听苏冰的话,我边跑边对空鸣枪,想要吸引直升机的注意,但我只跑出了十几米的距离,忽然一个踉跄,竟被脚下的一块碎石绊倒在地,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枚火箭弹以极快的速度,从我头顶飞过,击中了监狱围墙,爆炸引起的冲击波虽然把我震得头晕目眩,但也把高墙炸出了一个洞,我挣扎着爬起来,脚步踉跄的想逃入高墙内的监狱里。
但我还没走几步,尘雾中却有人重重的把我扑倒在地,然后我的头部竟传来一股震荡,随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想我是失去了知觉,但是等我醒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居然剥光了身子,被人吊在一台吊扇的下面,正当我还处于惊愕状态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暗,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随即发出了‘哧哧哧’的电流声,声音持续了十秒左右,又恢复到了原状,我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每隔一段时间,就跳一次闸,忽亮忽灭的逐渐透出一种恐怖的气氛,我的眼睛随着灯泡的不稳定性,慢慢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我发现这是一间四面环璧的小房间,约莫只有40平米,墙上斑斑点点的全都是梅雨季节时发出来的青色霉迹。
屋子里没有人,只有一扇紧闭的铁门,且满屋都是略带酸楚的霉尘味,我不知道这地方已有多少年没有来过人了,我现在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这里的环境非常糟糕,我此刻不仅喉咙发痒,并且全身上下的皮肤都仿佛像是要裂开般的刺痛。
“苏冰!”我大喊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定她是否安全,我喊道:“苏冰,你在哪里?能听到我的话吗?!”
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连回音,都只限于这狭小的密室,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试着以手肘作为支撑点(我的双手被捆住,吊在风扇底下),用引体向上的方式强行抓起我的身体,好让我的嘴巴和手腕上的绳索保持同一水平线,你没猜错,我准备用牙齿去解开绳套,这也是现在唯一的办法。
在没有其他人打搅我的情况下,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我咬开最后一个结,猛然落到了地面,我发现屋子里有几行凌乱的脚印,其中印记旁的淤泥已经干了,看来已有一段时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看到靠墙的最角落,有一个生锈的铁架子,被钉在墙面上,我现在不止需要一套足以用来裹身的衣服、还要一件防身武器,于是我走上前,握住铁架,猛地一用力,竟把整个架子都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