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蔡子安,他已经打完了子弹,只好在竹林里机械地躲避着,躲避着……仿佛,身上的伤口都已经不再疼痛。
猛然间,他听到身后有汽车飞驰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接着就“咔!”地停在了竹林旁边。
“是朋友,就一起走!”王琼把车门打开,同时,向蔡子安伸出了手。
带着万千感慨,蔡子安抓住了王琼的手。她的手很小巧,虽然不光洁,但很温暖。
顺势借力一跳,蔡子安的人已经坐在了王琼身边的座位上。
这时候,唐哥也带着两个混混追过来了,一同过来的,当然还有子弹。
在关上车门前的短短一瞬间,就有一颗子弹飞进了车子里,在仪表盘上爆炸,冲击波几乎把王琼震得昏死过去。
不过蔡子安马上就拉上了车门,然后一咬牙,侧过身子,从王琼手里抢过方向盘,歪歪斜斜地把车子开走了……
疾驰中,蔡子安只感到怀中的王琼气息渐弱,吓得他连忙用左手摇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的……”王琼抿了抿嘴角的血。
蔡子安心中一痛,忍不住说:“我不是叫你先走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王琼气若游丝:“我不是个‘扔下朋友,独自逃生’人,蔡子安……你明白吗?”
蔡子安听着,一滴眼泪无声地滑过脸颊,滴落在车内的地毯上。
“扔下朋友,独自逃生……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王琼微弱的话音在蔡子安的耳边一闪而过,随即,她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蔡子安把车开进了附近的德清县人民医院。然后,他和王琼都被护士们抬上担架,送进手术室里去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被推出了手术室。谢天谢地,医生告诉蔡子安说,他和王琼身上的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夜色深沉,医院里静得有些诡异,消毒药水的味道很重,黄色的灯光也并不暖人。
17楼的vip病房中,蔡子安长长地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窗外灿烂炫目,却仿佛遥不可及的万家灯火。
“怎么了?”王琼关切地问。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孤独,杭州虽美,可哪里是我的家?”蔡子安转回头,看着她的眼睛:“对了王琼,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老公呢?”
王琼把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嫣然一笑道:“找一个爱我到爆的男人当老公,如果找不到,我就拼一辈子事业去!”然后便伸手关掉了灯。
她曾经问过自己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女人必须结婚吗?
答案对王琼来说是NO,结不结婚是个人的自由吧?所谓婚姻保护女人的前提是她嫁的男人比她有钱,否则离婚还成了她给男人钱呢……那样的话,只有感情好的男人才能结婚吧?
还有第二个问题,女人不结婚要不要禁欲呢?
答案对王琼来说也是NO,北欧40%的女人都不结婚,但人家都不禁欲,也没见北欧艾滋病泛滥了,关键还有一个性知识的问题……
后面的一周,蔡子安和王琼两个人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每一天,王琼都会往警察局里打很多个电话,但每一天都没有结果。
终于,蔡子安两个人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就出院了。
出院的时候,他们没有拿脸盆毛巾换洗衣物等等任何东西,就径自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西餐店,点了蜗牛、海贝、匹萨等满满一桌子菜,以庆祝自己的重生。
“其实我想去问问你的那个朋友,她画的那两把剑叫什么名字。”蔡子安用手敲着桌面说。
“哪个朋友?哪两把剑?”王琼有点不解。
“就是那个赵晓夕,我曾经看到她在画两把先秦的青铜剑,反正我觉得她有秘密。”
“她?她只是个很可怜的女孩子罢了。”
“也许吧,但我还是想再见见她,就今晚好了,你陪我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马上走。”王琼说着就放下了刀叉……
他们上了蔡子安的奔驰,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就从德清回到杭州,并来到了蔡子安和赵晓夕所住的清溪苑里。
到达之后,他们径自在赵晓夕所住的109号别墅前按了按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