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也狠狠地呼了口气,把耳朵靠在书房的门上,专心地听外面的动静,但什么也没听到。
蔡子尚手下的那些混混似乎都走了。
胡成打开书房的垃圾桶,发现可怜的蝙蝠已经被扔在了这里,并已经被当做是引起警报的罪魁祸首。
接着,蔡子安一手拉住王琼,一手慢慢地拉开了书房的门。
王琼用手电照了照书房外面的走廊,很好,走廊空了,没有人在。然后她拖着蔡子安走了几步,停住脚,又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人在。
蔡子安、王琼、胡成、阿天四个人就这么返回到了阳台上,然后故技重施,顺着阳台的水管往下滑……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看了看钟,已经是清晨四点了,就赶紧回房睡觉。
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中,蔡子安起床了。他下了楼,从冰箱里拿出两袋泡面,给自己冲了一袋,也给王琼冲了一袋。
蔡子安冲泡面的时候,胡成也走进厨房,嚷嚷着说:“你怎么不给我也冲一袋呢?”
“哦,我不知道你的饮食习惯,下次注意吧。”蔡子安心神不定地说,似乎在想什么心思。
过了一会,王琼下楼了。她看见蔡子安已经给自己冲好了泡面,就狠狠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端着面碗去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
“呃,对啦,赵晓夕呢?怎么没看见她?”阿天是最后一个走下楼梯的。
“人家肯定去上学啦,哪像我们这种坏学生,天天旷课,怎么,你对她有意思?”王琼故意朝阿天眨了眨眼睛。
“她是赵舵主的孙女,我哪敢……”阿天苦着脸道。
蔡子安唉声叹气地在王琼旁边坐下了:“其实上午,我一直没睡好。不停地做恶梦……如果……杀死我爸爸的凶手……真的是……哎,要真地是我妈妈,那可怎么办呀?”
王琼和胡成对望了一眼,都默不作声了。
“算了,我回苏州去问问我妈妈吧,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蔡子安三两口吃完泡面,然后头也不梳地打开了门。
“可以带我一起去吗?”王琼追上来,拉住了蔡子安的手。
“哦,我也要去!”胡成拦住了蔡子安:“毕竟你爸爸生前是飞龙社的第十二分舵舵主嘛!”
“好,一起去。”蔡子安一手拉住王琼。一手攀住了胡成的肩膀。
王琼一想到胡成是同志,没由来地有点吃醋了,下意识地松开了蔡子安的手。
胡成见此。连忙调侃道:“蔡子安,你该不是对我也有意思吧?”
蔡子安愣了一下,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胡成大笑了几声,回头对阿天说:“帮我们看好家!”
“胡舵主,没问题!”阿天打了个响指。然后走进厨房找吃的去了。
蔡子安开着奔驰上路了……他开到苏州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
河岸人家的灯光倒映在昏暗的护城河河水里,带着江南水乡的浓浓诗意。
蔡子安把车停在了护城河边的一幢公寓楼下,带着王琼和胡成进入电梯,上到了8楼。
出了电梯。蔡子安按响了805号的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一直单调地响着,但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妈妈!”蔡子安用钥匙开门进去,然后打开了灯。
素雅的三室一厅套房里空空荡荡的。静妃不知去哪里了。
“找找,看看有什么线索!”胡成焦急地翻箱倒柜起来。
王琼看了蔡子安一眼,不敢乱翻他家的东西。
“找吧。”蔡子安居然没阻拦胡成,反而也帮忙寻找起来……
三个人一边找,一边聊起了可能沉没在了湖北车桥水库底下的楚昭王陵。当然。主要是蔡子安在讲,而王琼和胡成只负责听。
蔡子安说。他昨天在学校里查了点资料,发现车桥村被水库淹掉之前,有一块明朝万历时期刻的朱公墓碑。
碑上墓志铭的第一行写着:“于四十三年乙卯岁十月十三日己时卜兆于郡西二十里车桥楚昭故址南”。这段话的意思就是:“在公元1615年农历十月十三日占卜凶吉,地点是长宁郡城西面二十里的车桥村的楚昭王古墓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