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应了一句,穆婉秋静静地摇摇头。
皱了皱眉,黄埔玉沉吟片刻,“……白姑娘可有兴趣去大业?”
大业?
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她去为黄埔家效力了?
名声虽不如黎家,可黄埔家在大业也有几处成名的香坊,此人处事虽阴狠,却是极重情义,去大业能有他保护也不,只是,她摇摇头,“……我已签了约,斗香会后就去大业。”
“……白姑娘和谁签了约?” 黄埔玉神色一震,昨日这白姑娘一出线,他就一直派人盯着,不想还是被人抢了先,“……是黎家吗不跳字。心里暗叹一声,他总是比黎君晚一步
她也不知是和谁签的约。
凄然一笑,穆婉秋没言语。
眼底有些失望,黄埔玉冷冷地扫了一眼姚谨的家奴,众人吓的一哆嗦,纷纷像后退去。
“叔先回吧……”穆婉秋趁机说道。
“阿秋……”面对姚谨和一群家奴,李老汉有些不放心。
“有这位在,我没事……”虽然黄埔玉没说,但她潜意识里,他一定会帮她,前一世,他就是一直这么帮她的,甚至险些和他反目成仇。
看看左右,李老汉犹豫了会儿,转身牵过缰绳,猛一甩鞭子,“驾……”
轰隆一声,姚谨的众家奴又要上前,对上黄埔玉阴煞煞的目光,又讪讪地退了下去,不安地看着姚谨。
“白姑娘的柏叶香秘方能否转让……”看着李老汉的马车走远,黄埔玉又回头问。
“这……”穆婉秋略一犹豫,“我已把柏叶坊秘方转让给了柏叶坊的黑……”语气中有股淡淡的遗憾。
他对她总是有恩,如果可以,她也愿意帮他,只是,这柏叶坊是她的命根子,决定了她今后的命运,这一世,为了好好地活着,她绝不能走一步。
一阵沮丧,黄埔玉遗憾地叹息一声,忽然又一笑, “白姑娘的意思……” 他看着穆婉秋,“……黎家也得不到这个秘方?”
穆婉秋微笑地点点头,“是的……”
“好,好……”黄埔玉连说了两个好,“白……”
正说着,会场小吏分开众人来到近前,“白师傅,大家都到齐了,殷会长请您上台……”
众人回头望去,不知时候,评委早已入座,谷琴正皱眉看着这里。
“白姑娘请……”黄埔玉闪身让开,“预祝白姑娘马到成功,终场夺魁……”
“谢谢……”穆婉秋轻轻一福身。
“……”看着穆婉秋一步一步登上会台,金钗低叫了一声。
看看不远处黄埔玉的背影,姚谨一甩袖子,“……今天便宜了她”
最后一场斗香,只有三个小组的第一名参赛,孙快手和邵文早到了,见她上台,谷琴冲殷会长点点头,“……开始吧。”
立即有小厮上前敲锣,大喊肃静。
众人渐渐静了下来。
和谷琴谦让一番,殷会长起身来到台前的红木案旁,斗香题目早拟好了,一共三题,折叠了装在竹筒里。
殷会长抱拳朝台下众人施了一礼,从容地从竹筒中抽出一题,当众打开,“……香料不限,三日内仿出茉莉香”
仿香?
题目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所谓仿香,就是用一种或多种香料调出另一种香料的味道,不是现代,有顶空分析、液相色谱等机械设备,仿香是件很容易的事,在古代,仿香只能依靠调香师的鼻子,要达到很好的“像真度”就需要调香师鼻子异常的灵敏,对香味的记忆也异常精准。
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是要经过长期的,数百次上千次的反复实验才可能做到,不但耗时耗力,对调香师水平的要求也及高,在大周,连高级调香师也未必能做到,更何况,朔阳偶尔有个一级调香师都是凤毛麟角。
会有人仿出香来
念完题目,殷会长目光炽烈地看着穆婉秋,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小姑娘,真的如谷大师所猜,会仿香吗?
昨日宴席上穆婉秋摘下黑纱,对上那空灵的大眼,殷会长恍然记起这个小姑娘就是旧岁里的那个衣衫褴褛,感染了风寒还懵懵懂懂要进考场挂名的那个人。
当时,就是她周身散发着的这种与她褴褛的衣衫和青涩年龄及不相称雍容娴静,让他记忆犹新。
果然,她竟是一颗隐于市井间的灿烂明珠。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的药,当时他过了。
半年的光景,她早已不是那个衣衫褴褛,他只一点点恩惠就可以让她感恩戴德的人了。
现在,有柏叶坊的黑木抢先聘了她,要得到她,怕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了。
可是,如果她真会仿香,即便付出天价,也值
是 由】.